品行惡劣,仗勢欺人的富家公子,恃強淩弱,強迫隱忍的弱者低頭,可弱者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句“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然後奮起反擊。
或是那洪家三少爺,仗著洪家武力強大,強迫自己一個初入江湖的小姑娘,自己先斬那闊少爺,一路殺出重圍,入那危險山林,再以地利周旋,反殺那群追殺而來的強者,最後入郡城結下死仇——本應是這樣的?
說實話,江憶連這劇本都想好了,所幸這江湖,正如自己前世某位張姓大元帥所說,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既然大家都已經是體麵人,除非當著麵結下的梁子,否則哪怕是生死存亡的仇,若是有那機會坐下來談,誰會不願意好好說話?
何況這事情,雖然是洪威先釋放了錯誤的信號產生的誤解,終究還是自己過度解讀險些弄出人命。
但要說錯,最後自己還是給人家看病了,自己能有什麼錯呢,那肯定不會是自己問題的吧!想到這裡,江憶滿心的疑慮就輕輕的放了下來,這山這水這大道也變得順眼起來。
接下來的兩天,由於商隊皆是入夜紮營休整,每天剛入夜江憶便會抽一炷香的時間,用目前商隊僅有的藥物和器材,儘可能先給洪威做治療,若是碰到自己不方便出手的環節,則由四位侍女代勞。
四位侍女分彆叫梅香、蘭香、竹香、菊香,俗是俗了些,但順口;江憶也認出梅香和蘭香就是在湧南營帳區,穿著大膽,和洪威一起出來的兩個女子,事實上她們四個在洪威身邊,一直就穿的非常大膽,任誰也難以相信,洪威真就隻是喜歡看她們跳舞,而無太多肉欲之情……
洪威雖是個又嗑藥又紈絝,愛好還特彆奇怪的家夥,但他就像是樂於證明自己依然是個好人的家夥一樣,給了一塊自己洪家少爺為名義的玉牌信物,並表示若是將來有所需,洪家商會都會儘可能給予滿足。
江憶看了一眼這玉牌,入手相當的細膩溫潤,應是大鴻南方地區有名的廣寧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收進了儲物袋。
說實話,江憶不了解洪家的商會規模,也沒興趣了解,這位少爺在他們家族中的地位,她更是沒興趣知道,何況她自己也不是什麼世家千金,沒錢光顧他們這些商會名下的店鋪,更是有缺啥不如試著去搶的想法。
不過既然對方有意給個人情,自己便收了,反正用不用也是自己決定的事情。
終於,商隊一行人到達了江憶此行的目的地,南贍郡城。
南贍郡城作為南贍郡第一城,光城內的長寬就各超過了二十裡地,從正南門進入城內,沿街望去更是一眼隻能看到城北小小的城門樓,而這城牆可是足足有七八丈之高,可以說除了那些在南贍郡聞名已久的百煉境老江湖之外,不可能有人能以身法翻越這城牆。
城內人來人往,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主道大街兩旁商鋪林立,琳琅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兩百人的商隊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城內,向著洪家商會的地盤走去,打算今日就在此處作休整,當然他們的目的地並非這南贍城,而是去往南贍郡的北邊各縣。
江憶打算在此告彆,她打算直接前往堪輿堂先完成了報名之事,畢竟這是首要任務,這時間已經到九月中旬,她早早就得知,報名時間應該是在九月底之前就會結束。
“江姑娘且慢。”洪威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梅蘭竹菊四位侍女自然也是一起跟了過來,“不知江姑娘現在可是去那堪輿堂報名?”
江憶點點頭,臉上依舊沒多少表情,這幾日雖然對洪威這個紈絝貴公子的偏見改觀了,但和他終究隻是醫者和患者的關係,該看的病都看了,該給的治療方法也給了,倒也沒太多與他搭上關係的打算。
“江姑娘可知道那堪輿堂怎麼走?”
這一問,可就立刻把江憶給問住了,自己可從來沒來過這郡城,怎麼可能知道那堪輿堂在什麼地方,於是就隻能回答道,
“不知,正打算在外頭打聽打聽,這種官立學府,應該很容易就能打聽到地方。”
“嗯,不過江姑娘不必打聽了,本公子三年前到此考過一次堪輿師,隻可惜文試失敗了,當時也是初見瑩月小姐,深感自己如那螢火之光仰望皓月,慚愧慚愧……”洪威說著說著就陷入了對崔瑩月的讚美和思念,眼看他要陷進去,江憶就趕緊出言。
“洪公子……我記得你說過,你也是來這郡城考堪輿師的是吧?”
“啊……不錯不錯。”洪威從感慨中恢複了過來,便開始引江憶一同往東街走去,“既然江姑娘初到郡城,與我目的相同,那我們就一同前往堪輿堂,我也好給江姑娘講一下,我當年參加這堪輿師考核的一點失敗的經驗。”
看到洪威往外引路,江憶也乾脆的跟了上去,既然這洪公子願意帶路,那也省得自己去慢慢找地方了。
隻是走了一會,她就感覺有些尷尬了,因為梅蘭竹菊四個侍女就畢恭畢敬跟在她和洪威的後方,四個美人雖談不上國色天香,那也算是花容月貌,玉立婷婷,身上的紗裙更是把四人婀娜多姿的身段展現的淋漓儘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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