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江憶也許打破腦袋都想不出這光點意味著什麼,可如今倒是很快就意識其中的意義,反複轉動佛珠,光點都恒定指向一個方向,那便掏出從藏書閣獲得的南贍郡全域輿圖。
這圖屬於軍用級彆的輿圖,連郡城的城池範圍都有明確的勾勒,又大又精確,連房間的桌案也無法完全放下,畢竟這玩意兒就是由堪輿堂負責繪製的,藏經閣自然是有這種供後輩學習研究的摹本。
以司南定了方位,以及確定自己所處的位置,然後把那顆佛珠單獨置於其上,用炭筆輕輕的在輿圖摹本上朝光點方向,即東南方畫了一條直線。
“但願這佛珠所指的‘寶物’就在南贍郡境內吧……”按照江憶的猜測,這宇文道長贈與自己這有緣人的佛珠,應是觸發了某種傳承的條件給了方位指示。若自己能離開郡城到一個比較遠的地方,這光點的位置應該會有所變化,以此在輿圖上再作直線,那便能在交錯點確認傳承位置了。
光點存在一刻鐘就消失了,若再以衝脈之法向其彙聚真氣,就又能激活光點一刻鐘。
想必本來就是讓江憶佩戴在手的時候,修煉衝脈的過程中,可以讓自己無意發現吧,隻是她要缺點心眼,那可能就永遠都發現不了這光點了。
於是翌日,江憶一早立馬請了個假,在城內租了馬車就往城外奔去,直到奔出六十裡地找到驛站,江憶二話不說就往邊上的小山丘走去,然後從儲物袋掏出桌案在其上展開輿圖摹本,隨即運氣於手上衝脈,點亮了佛珠光點。
“還真偏差了幾分角度!”江憶把佛珠置於對應的位置上,驚歎不已,隻是她又很快冷靜了下來。
由於輿圖比例以及自己劃線的精度不夠,這兩直線相交的地方會有巨大的誤差,若是能向南或北走出個上千裡,這樣角度更大,相交點的誤差會小很多,如今似乎暫時不得不放棄尋找了,不然這課沒法上。
想到這裡,江憶不由得感歎,這種勾股測算法,竟然跟自己前世藍星的義務教育所學的知識如此相似,說不定還真是某個前輩也穿越到這世界某個時代給傳下來的吧。
說罷,江憶也隻能無奈的回去堪輿堂了。
時間一眨就到了冬季末,南贍郡因地處南方,即便冬季多有晨霧結霜,卻也並不見大雪紛飛的日子,往往在豔陽高照之時,也讓人感覺並不冷。
江憶學期之初花費大量時間記憶學習屬於這玉衡大陸的基本情況後,靠著如同揭開記憶一般的學習方式,幾乎是處於過目不忘的高速閱讀階段,讓她在深冬時節逐漸變得時間多了起來。
時間多起來了,自然就有時間去好好研習那金剛伏魔刀法了。
這金剛伏魔刀,由金剛意和伏魔圈組成,此金剛非佛門金剛護法,而是其象征意義,包括了大威德金剛、時輪金剛、密集金剛、歡喜金剛和勝樂金剛。然而也許是收錄不全,也許是真傳領悟有限,手中以劍代刀研習數月,江憶便隻有一種很模糊,說不清是什麼的金剛意。
至於伏魔圈,則是此刀法演繹是以畫圈拒邪魔的形式,合起來便是以金剛刀意凝伏魔之圈,侏邪不侵,萬魔不浸。
事實上刀乃兵中霸者,劍乃百器之君,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兵器,可此刀法極大的違背了刀本有的霸意,而江憶也從未把手中之劍當做劍來使用,正是這種歪打正著的用什麼是什麼的理解,讓她摸到了名為“密集金剛”的刀意門檻。
因此,這刀法其實很好入門,但卻不好精通,畢竟江憶不會佛法,修為也低,但勝在夠用了。
刀法登堂入室,江憶便想著要不去堪輿堂的大廣場,找個人試試刀。隻是剛到廣場,便看到一大群人都往廣場跑去,仿佛是去看熱鬨,生怕錯過什麼精彩的比試。
“這位師兄,發生了什麼事?”江憶一把拉住一個正跑去看戲的男弟子衣袖問道。
“啊?”被拉住衣袖的男弟子回頭一眼,隻見是個個子不高身型單薄的師妹,便說道,“洪家公子洪威調戲天之驕女蘇鈴蘭,現在蘇鈴蘭要暴打洪威呢!”
江憶一愣,內心開始瘋狂腦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很快她就麵色古怪的看了那廣場人群一眼,內心有了一個極其荒唐,又極為合理的答案——洪威一定是跟那蘇鈴蘭說想看她跳舞了……
由於人實在太多,江憶不得不以絲線綁短劍,擲於房頂,然後利用憑絲禦物之法當做身法,直接躍到高高的房頂上。
隻見那一層又一層,既有學子也有執事下人的包圍圈中,一名絕美女子站於其中,青絲垂落如瀑布,眼眸明亮若星辰,皮膚白皙如雪,仿佛一觸即化,讓人不禁想要小心翼翼地嗬護,那七分冷若冰霜又有三分嫵媚動人的氣質,但凡是愛美之人,都會直呼出四個字——傾國傾城。
明明所有學子都穿著堪輿堂的素色製式外袍,但偏偏就在那蘇鈴蘭身上穿出了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而江憶在講堂上早就多次見過蘇鈴蘭了,隻是沒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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