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無敵的七星誅魔劍陣怎麼一下子就被破了。”
其中一名被擊潰的劍玄宗小宗師,看著被連腦袋帶兵器一起被削掉的師兄屍體,連連後退,不可置信。
而另一名小宗師在被嚇退四五步之後,驚愕的站在原地,說了一句大部分人都聽不明白,而莫名其妙的話:“她是……林青璿小師姑…”
江憶隻是在血雨漸散的黑暗中輕輕一笑,雖然麵容依舊是那稚氣未退的原本臉龐,可無論是連連後退的那名劍玄宗小宗師,亦或是四個早已嚇到在地的百煉氣海,看到那如仙子臨塵,如春日暖陽般的笑容,他們所有人的內心都出現了同一個名字——
林青璿。
雖然不算是錯覺,但他們並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既荒謬,又像是夢囈一般的名字,為何會出現在他們腦海裡,因為一把黑色的短劍,瞬間奪去了退的最遠的那名小宗師的生命,緊接著便是墨塵劍的血腥收割。
劍玄宗之人,一個不留。
正當江憶劍氣縱橫,分彆砍下了剩下五個人的頭顱之際,環視一周,那幫遊俠早已作鳥獸散去。
自然的,南宮臻早就在江憶破七星誅魔劍陣,以及削掉劍玄宗大宗師腦袋的時候,就已經連影子都看不到的溜走了。
“這南宮老頭真是個晦氣的跑路貨色,也不知道蘇鈴蘭現在怎麼樣了。”
江憶內視自身靈台,先是砍了一輪幾百騎兵,又是這城牆之上的反包圍戰鬥,再加上一路的疾馳至此,庚金劍蓮的蓮瓣已經掉落了兩個,而第三個蓮瓣也開始變得金光暗淡。
隨即,江憶又看了十裡之外東北城牆的戰況,雖然看不真切,可那爆炸之聲,喊殺之聲,依舊響徹天穹,以至於此處戰況無人問津。
“若是仙人要算計我和鈴蘭,直接下場捏死我等就行了,無需如此一輪接一輪的安排棋子;能夠如此隻手遮天調動城防部隊的人,怕不是隻有那位鎮龍大將軍秦天生了。”
江憶不再關注四散之人和遠處戰況,一邊思考著這場局中的各種線索,一邊收起這些劍玄宗外門弟子的儲物袋,就直接往城牆外頭翻越而去。
可她卻絲毫不敢解除庚金劍蓮,雖然按照她的想法,如果上城牆的自己沒有這一手複刻林青璿戰力的底牌在,很可能就會被那七星誅魔劍陣逼的必須再次動用升魔丹和黑氣,並不可避免要負傷,如此一來她能不能成功翻越這數十丈之高的城牆落地還不好說。
“這算計之人,看來也並不能做到一切儘在掌握之中,雖然一連串算計確實消耗了我和蘇鈴蘭的底牌,可惜他低估了作為凡俗力量巔峰的林青璿的實力…秦天生大將軍,此仇我將來必報。”
花費了一小會功夫,江憶終於從高聳的城牆上落到地麵,可仍不忘問候了幾句那鎮龍大將軍秦天生,隨即就全速越向那南嶺之地的無邊黑夜了。
此處已算是關外地區,卻也依舊屬於龍尾山地界,但卻和大鴻那一側的龍尾山地貌景觀截然不同。
溝壑滿地,寸草不生就是這一片下坡地區的最直觀體現,如果她在白天進入這個地區,除非躲進溝壑裡頭,不然十多裡外都有可能被目光敏銳的鎮龍軍發現蹤跡。
江憶雖然不懼黑夜行走,但麵對一些深不見底的溝壑,有時候還又長又寬,她還是不得不稍稍放慢了步閥,以尋求跨越的道路,如此一來在有溝壑的掩護和難以施展速度優勢的環境下,維持庚金劍蓮戒備的意義就失去了。
於是,江憶內視靈台,緩緩散去了那僅剩一瓣花瓣的庚金劍蓮,她的氣息也逐漸重新由內而外的變回了江憶本身,但依舊把其作為保命手段留在了靈台之內。
眼看東方的天際,似乎隱隱有那麼一點光亮出現了,這時候她不得不抱怨起來,為什麼蘇鈴蘭托洪威轉交給她的地圖沒有這南嶺一側的龍尾山地形輿圖,搞得自己在這黑夜之中,隻得放緩速度一點點的摸索前進。
“蘇鈴蘭…不知道她成功逃脫沒有。”
江憶突然回頭,看著劍南關的方向,她沒有忘記南宮臻所說,有另一批人去阻擊蘇鈴蘭了,她們所有的撤離點都在那秦天生的計算之中。
按照江憶被伏擊的兵力強度來計算,儘管對方摸不準這兩條路線來的人是誰,但蘇鈴蘭的底牌應是不如江憶那般無賴,否則她早就依靠兩名千峰境,正麵轟開道路,大搖大擺的脫離劍南關了,又何必偷偷摸摸的謀劃許久,最終選擇和江憶一樣走溶洞。
所有的線索都在告訴江憶,蘇鈴蘭恐怕有危險。
但江憶還是搖搖頭,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救蘇鈴蘭了,去回那條地下河的出口位置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一走了之就是她目前唯一的選擇。
而正當江憶轉身要離開之際,她胸前的儲物袋突然一熱。
“嗯?什麼情況?”
她從儲物袋中掏出了那發熱發光的東西一看,竟然是那塊字體儘數化灰,僅存一個難以分辨的“令”字一角的淡紅色令牌,而令牌上的柔光突然從其上脫離,然後在江憶麵前空地,凝聚成了一隻半透明的發光白色小狐狸。
“救她…重謝…”小狐狸一回眸,用奶聲奶氣的小男孩聲線,忽然對江憶開口說道。
“救蘇鈴蘭?可是我目前已經沒有能力了,哪怕你給我重謝也一樣。”江憶沒有被小狐狸的可愛外表迷惑,而是很冷靜地與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對話。
但小狐狸卻沒有回江憶的話,隻是跳到不遠處,正對著地下河出口的方向,然後回頭看著江憶,示意她跟過去。
江憶正要言辭拒絕之際,手中令牌卻再度發生變化。
原本已經無法辨彆的字跡,突然之間在白光閃爍之中,重新修複了,其上赫然寫著“驚鴻令”三個字,而這令牌的功能和作用更是一瞬間進入了江憶的大腦之中,仿佛自己已經成為了這塊令牌的主人。
沉默了足足半盞茶功夫,江憶終於消化了這其中的諸多信息,轉而眼光灼灼的看著小狐狸。
“好,我答應你,儘力而為救她。”
江憶雖然想過拿了好處直接跑,可既然這令牌能在這隻小狐狸的意誌之下認她為主,也依然有被其收回的風險,何況要救蘇鈴蘭,她並非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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