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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尤處理好一切,趕緊離開了廢棄化工廠。
回到家裡換了身衣服,將染血的衣服全都悄悄給燒了。
當天晚上坐在家裡,電視上地方新聞上年久失修的化工廠突發火災的消息,半點沒有提起其它的。
不過那個化工池子,那麼深,誰會閒著沒事去打撈呢?
舅舅和舅媽吃完晚飯,就開始圍著她做思想工作。
不是勸她報考哪一所大學,而是勸她嫁人。
……
“你在乾什麼,我和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我是你親舅舅,難不成我還會害你不成?”
“薑尤!舅舅和你說話,你在發什麼呆!
有沒有一點禮貌?
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麵去了嗎?!”
薑尤捧著手裡的搪瓷水杯,老舊的客廳頂上,吊扇還在嗡嗡嗡的轉悠,就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她看著那雙拿著水杯的手,十分消瘦,就像是幾根棍子。
摩擦著指腹上薄薄的繭,薑尤的思緒有些抑製不住的洶湧。
眼前的一男一女,是她的舅舅和舅媽。
上輩子她逃出禁忌塔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舅舅一家,將他們碎屍萬段,全家上下,全部整整齊齊地送上西天。
看著眼前老實憨厚的中年男人,還有身材肥胖一臉精明的女人,薑尤覺得有些可笑。
她父母在她五歲時死於工廠爆炸,父母去世後,工廠簽了合同,一個月三萬塊錢的賠償金,用於養育薑尤。
這筆錢,會一直給到薑尤年滿十八歲。
本來是不會賠償這麼多錢的,可是薑尤父母同時在廠裡出事,成了孤兒。
廠長乾脆用她做典型,還請了記者報道,給了高額賠償,給自己工廠打廣告,挽回形象損失。
就是那時候,舅舅,舅媽變成了她的監護人,每個月領著父母的賠償金,並且住進了薑尤家的房子。
薑尤才五歲,對於這一切都不知道。
甚至都沒有人沒有告訴她有賠償金這件事情。
舅舅舅媽整天都說是自己養大了她,她是這個家的寄生蟲,這是天大的恩情。
她就信了,一個五歲的孩子,父母突然都沒了。
自然全身心的信任照顧自己的舅舅。
一夜之間客廳裡爸爸媽媽的合照變成了舅舅舅媽的。
父母的房間睡著舅舅舅媽;
她的房間,變成了表姐的房間;
書房變成了表哥的房間。
而她抱著自己的被子,站在了雜物間的門口。
畢竟舅舅舅媽一家養著她,把大房間讓給他們是應該的。
大人都這樣說,讓她要感恩,不能當白眼狼。
她開始學著幫舅媽乾家務活,生怕彆人不要她了。
後來,家裡做飯搞衛生,洗衣服的家務事都落到了她的身上,舅媽一雙手養得又白又胖。
舅舅總是在她一個人偷偷哭泣的時候,給她小蛋糕回來。
溫柔的安慰她。
“阿尤,你要懂得感恩,舅媽和哥哥姐姐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心眼不壞。咱們是一家人,舅舅養你是應該的,所以阿尤也要聽話好嗎?”
那時候的薑尤,絲毫不知道,根本不存在所謂舅舅養著她之類的話。
因為舅舅全家,都是靠她父母的賠償金在生活。
他們才是真正的寄生蟲!
而眼前的一幕,正是自己高考考上了一本大學之後,舅舅,舅媽齊上陣,勸說她嫁給老板的兒子的一幕。
可是他們最後算盤還是落空了。
因為半個多月後,就末日爆發,誰還顧得上結婚?
30**年,7月3號,整個世界都會顛覆……
一點唾沫星子掉在眼皮上。
薑尤眼皮子一跳,從回憶中抽離。
“薑尤,你爸媽死得早,我這個做舅舅的也是把你當成親閨女,我得為你以後做打算啊。
你說說你,有沒有一技之長,再說了現在大學生多如狗,你以為你上了個大學就能找到好工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