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翌日。
沈知念醒來前,南宮玄羽就帶著李常德回了養心殿,隨後從養心殿去上朝。
離開前,李常德特意交待鐘粹宮的宮人,就當陛下沒來過。
昨晚和今早,看到過他們的侍衛、宮人不少,但陛下都發話了,哪個不要命的敢說出去?
故而滿宮的人都不知道,帝王昨夜宿在了鐘粹宮。
大清早,內務府的人便帶著妃位的朝服、朝冠,以及陛下特意交待的賞賜,去了太極殿。
所有人都覺得,貴妃娘娘也好,柔嬪娘娘也罷,都是明日黃花了。陛下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文妃娘娘!
後宮嫉恨薑婉歌的人,豈止一個?隻不過她現在是帝王心尖尖上的人,又身居妃位,沒人敢拿她怎麼樣。
柳貴妃守著冰冷的永壽宮,流淚到天亮。
“娘娘。”
翠竹走了進來,眸中難掩心疼“袁嬤嬤來了。”
袁嬤嬤是柳太後最信任的心腹,柳貴妃對她也很敬重,當即道“伺候本宮梳洗。”
她不能讓袁嬤嬤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樣子。
因為袁嬤嬤知道了,姑母也就知道了。
“是!”
柳貴妃像往常一樣,盛裝打扮完畢,才走到外間見袁嬤嬤。
袁嬤嬤行了一禮“老奴給貴妃娘娘請安。”
“免禮。”
柳貴妃抬眸問道“嬤嬤這時候過來,可是姑母有什麼吩咐?”
“太後娘娘命老奴過來,請貴妃娘娘去慈寧宮一趟。”
柳貴妃眼底閃過了一抹疑惑。
為了減輕陛下對定國公府的猜忌,一直以來,姑母不僅不過問後宮的事宜,甚至很少跟她來往。
這一次,叫她過去做什麼?
柳貴妃雖然不解,但並沒有多問“是,本宮這就過去。”
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慈寧宮。
“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
柳太後正在大佛堂念經,聽到柳貴妃行禮的聲音,她敲木魚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柳貴妃不敢打斷,站在原地靜靜地等著。
過了良久,木魚聲才停下,柳太後將手中的木魚錘交給了袁嬤嬤,轉身望著柳貴妃“貴妃,你可知錯?”
在外頭不可一世的柳貴妃,麵對柳太後時卻十分聽話,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跪下了“清清不明白,望姑母明示……”
柳太後眼底閃過了一抹失望“這些年,你跟皇後明爭暗鬥也就罷了。她畢竟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又占了國母之位。與她鬥爭,不算辱沒了你的身份。”
“可那文妃算什麼?不過是薑氏一族中,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旁支之女,記在了鎮國公名下而已。山雞就是山雞,便是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