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出生皇家,身不由己吧。
東方言錫偏頭盯著慕容修,滿臉無奈,“那就把溫知故也給他吧。”
慕容修在榮親王府剛吃完,東方言錫非拉著他小睡一會兒。
他還在猶豫之時,宮裡就來傳旨了宣他入宮。
東方言錫給了他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和衣睡去了。
東方靳並未在勤政殿召見他,而是讓他一同去了冥隱司。
溫知故等在冥隱司門口,攜冥隱司眾人跪迎。
東方靳讓他們平身後,溫知故那雙要死不死的眼睛才落到慕容修身上。
慕容修和他坦然對視,從他眼中讀到了一種審視。
東方靳下了龍輦,雙手負在身後,“帶朕去瞧瞧,百裡沐笙。”
溫知故點頭,躬首讓東方靳先行,隨後又吩咐兩人將慕容修人和輪椅抬了進去。
從門口過了前院,入了內殿,又通過機關進入機關道,關閉一路機關七扭八拐才到了牢間。
順著牢間一路往裡行,直到最裡麵的石門,守衛按了機關,牢門才緩緩升起。
正對石門的一道牆,那紅色的身影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詭異。
她四肢都被手臂粗的鐵鎖套住呈大字型站立,頭耷拉著,長發傾瀉而下垂在胸前擋住了她整張臉。
那身上的紅衣有無數裂口紅的發黑,麵前的一爐火燒的正旺。
聽見響動,好半天她才慢悠悠的抬起頭來,頭發散開她臉上乾涸的血汙清晰可見,乾裂的嘴角還掛著一縷鮮血。
那雙孤傲輕蔑的眼睛透著疲憊,看向眾人時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悲憫。
“我還以為,第一個來的人,會是百裡萱萱。沒想到,是皇帝親自來了啊。”
百裡沐笙咧嘴一笑,一開口語氣有些無力,透著隨意和調侃。
仿佛,她並不怕死。
冥隱司的人為東方靳搬來椅子,他霸氣一坐深邃的目光盯著她。
慕容修深邃打量的目光從她脖子上戴著的玉玦項鏈移到她的臉上,見她一身汙穢狼狽不堪的模樣,心裡升起一抹同情。
百裡沐笙轉動了一下酸軟的脖子,咽了咽口水潤了潤乾澀的喉嚨,疲憊又充滿審視的目光掃過慕容修停在東方靳的身上。
“坐的離我那麼遠,是怕我殺了你嗎?你們就這麼怕我?對我一個弱女子,用這麼粗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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