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跡毫不猶豫推開門，牽著福佑先走了進去，“你無痕多能耐啊，要我說就得再斷條腿。”
青狸連忙起身迎過來，走到百裡沐笙不遠處行了禮，“北溪王。”
百裡沐笙擺了一下手，雙手負在身後，目光落到了無痕右邊空空的衣袖上。
他從床榻邊往前走了兩步，扳著一張臉，鷹隼一般的眸子透著不悅掃向無跡，落到福佑臉上時帶了些疑惑。
無跡看著福佑笑著指了一下無痕，“福佑，叫大伯。”
福佑看著無痕乖巧的喊了一聲：“大伯。”
大伯？
青狸和無痕均是一愣，相視一眼。
狐疑的目光在赤姣和無跡身上來回逡巡半晌，無痕擰眉看著無跡，“這是你兒子？”
“可不就是我兒子嗎？”無跡滿臉得意點頭，將福佑抱起來端詳他的臉，“你看看，長的多像。”
無痕看著那一大一小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十分不願相信但是又不得不承認。
無跡見無痕沒有反應，抱著福佑走向他，“能不能把你那人皮麵具撕了，我看的膈應。”
其他人聞言紛紛麵露疑惑。
青狸更是一眼不眨盯著無痕。
“不撕，習慣了。”無痕不滿的瞪了無跡一眼彆過臉去，“你那張臉我也看得膈應。”
無跡不滿的轉身看著身後的三人詢問：“我這張英俊的臉讓人看著膈應嗎？”
三人齊齊點頭，差點沒把無跡當場氣死。
無跡幽怨的歎了一聲氣，又看向無痕，“我都快死了，以後你再想看我，就隻能看鏡子了。”
無痕麵露狐疑望向他，麵色沉沉似乎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怒意，見無跡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沉聲質問：“你這話何意？”
“字麵意思。”無跡放下福佑，彎腰小聲衝他說了什麼，福佑就跑到了赤姣身邊拉住了赤姣的手。
無痕盯著無跡一眼不眨，無跡收斂笑意正色起來，“我們這十五年，總共就見過五次吧。每次相見，我都是半截麵具遮臉，你都是戴著一張人皮麵具。”
無痕盯著無跡半晌，才伸手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福佑驚呼出聲：“娘親，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爹爹。”
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無痕，那確實是和無跡一模一樣的臉。
無痕垂眸看著手中的人皮麵具，用力捏緊，“麵具戴的久了，我幾乎都快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了。”
無跡笑著往後撤了一步，“皇兄，我也快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了。”
皇兄？
三人還沒有從他倆是雙胞胎的事情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聽見無跡喊了一聲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