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見字如麵,展信舒顏。
我一切皆安,無須掛念。阿澤已經蹣跚學步,就是少言。聽聞父親曾說,你幼時也這般少語,不哭不鬨,阿澤的性格更像你。
每次瞧見他都能想起兄長,倒像是瞧著兄長一天天長大一般,滿心歡喜。
願兄長一切安康。
問家中各位安。
宛容。
……
兄長:
見字如麵,展信舒顏。
再添一女,傳達喜訊。一切皆安,不必掛念。
我為女兒起名沐笙。沐意潤澤,願她能受各方恩惠潤澤,生活吉祥如意。笙為高雅,願她端莊守禮,一生平安順遂。
願兄長順遂安康,萬事勝意。
問家中各位安。
宛容。
……
一封一封看下去,每一封都是說著百裡赫澤和百裡沐笙長大的點點滴滴。
字裡行間都是歲月靜好,都能感受到宛容被濃烈的幸福圍繞,讓人倍感歡喜的同時又心生濃烈的羨慕。
如信中所言,展信舒顏。
兄妹二人臉上淡淡的幸福笑著逐漸濃烈,腦海中是信中說起的點點滴滴。
百裡沐笙湊近百裡赫澤,將手中信遞到他麵前,笑著問:“兄長,你還記得這件事嗎?”
“記得。”百裡赫澤看著信上的字,笑著點了點頭。
那是他八歲那年,宛容說要出府見個舊友,便讓她們兄妹二人一同去。
可母親單獨見人,讓他們兄妹二人去街上閒逛一個時辰再回來。
五歲的百裡沐笙停在一個糖人攤子麵前,走不動路了。
“兄長,你再給我買一個糖人好不好?”
她雙手抓著百裡赫澤的手腕,身子弓著往後使力,盯著糖人垂涎欲滴。
“不好。”百裡赫澤用力拉著百裡沐笙,拖著她滑著往前,“你昨天剛吃,再吃又該牙疼了。”
“兄長……”百裡沐笙看著糖人離她越來越遠,撒嬌控訴:“我要吃糖人。”
見兄長對她的撒嬌不為所動,索性撒潑甩賴坐在了地上,抱著百裡赫澤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你們快看啊,我兄長虐待我,不給我吃飯,也不給我買糖人,現在還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