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動作慢吞吞的,似乎對顧寒宴叫自己的行為並不放在眼裡。
林染在一邊看著,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溫秘書,顧總叫你進去,你在磨蹭什麼?”
她是迫不及待要聽顧寒宴訓斥溫栩之了。
而溫栩之不慌不忙地敲打鍵盤,過了會兒站起身,走到林染身邊時若有似無得丟下一句話。
“皇上不急太監急。”
一句話讓林染臉色更加蒼白,但是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栩之已經走進去了。
她一肚子火沒地兒發,隻能憤怒地盯著溫栩之的背影。
溫栩之並不當回事,自顧自推開門,“顧總,你找我。”
顧寒宴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站著的女人。
溫栩之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叫過來,邁著步子一直走到辦公桌前麵。
隔著一小段距離,才停下。
她今天穿著一身煙紫色的職業套裝,氣質被修飾出幾分溫婉,和平日那種淩厲乾練不太相同。
顧寒宴的視線在溫栩之身上停留片刻,抬眸看向她的眼睛。
溫栩之並沒有感覺到不自在,反而是又問了一句:“顧總?你叫我過來是……”
“我聽林染說你又要請假,而且是早上還沒有,聽說公司團建後才說。”
一句話打斷了溫栩之的話語。
她似笑非笑道:“顧總和林小姐感情不錯,連我們在茶水間說的話都知道。”
說請假這幾句話的時候,看來顧寒宴還不在。
這件事隻能是林染添油加醋跟他說的,不然自己怎麼會被叫進來呢。
這句話明顯是嘲諷,顧寒宴聽出來了,皺眉道:“溫栩之,公司團建的事你也敢請假。”
“顧總彆冤枉我了,我剛冒出個想法都要被林染罵,還要被告狀,我哪裡敢?”
溫栩之說話越來越陰陽怪氣。
她知道,外麵的林染肯定在偷聽,自己剛好也想發火。
心中積攢的不滿總歸要找個出口,她不可能每天都是逆來順受的,任由他們作踐自己。
顧寒宴也聽出溫栩之話裡有話,整張臉沉下來,像是蘊含著無儘的怒意。
偏偏溫栩之還在繼續:“不能請假,我知道了。顧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幾句話就讓顧寒宴腦海中一片空白,他冷冷道:“溫栩之,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因為找好下家了,顧氏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了?”
可是溫栩之卻笑了起來。
“顧總說的哪裡的話,顧氏是我的家,我沒有下家。”
心裡卻想,才怪。
她隻是現在還沒有想好去哪兒,但肯定不會留在這兒。
不僅僅是不想看到林染,現在看到顧寒宴也讓溫栩之心煩了。
顧寒宴看她表麵低眉順眼,其實內心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更是煩躁不已。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或者說,起碼不是像現在這樣。
在他麵前的溫栩之一直都很乖,不會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語讓他生氣。
而最近,她變了。這種感覺越發明顯,顧寒宴想要抓住她變了的那根線頭,可是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隻是模模糊糊知道,或許是因為林染的出現?
剛想到這,就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