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門口說了幾句話,但都是你來我往的。
“房卡是我給你的,顧總現在是要卸磨殺驢?”
“我沒有要求你給我。”
“嗬,誰不知道你和溫秘書那些事兒,我不過是在對你示好,難道這也要被詬病麼?”
顧寒宴的聲音終於染上幾分不耐:“周怡然,我不想和你爭。我隻要求這一點,你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我一定要告訴林染呢?你的小嬌妻要是知道您深夜造訪溫秘書的房間,會如何?”
這句話之後,顧寒宴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而周怡然似乎是以為自己終於拿捏了顧寒宴的七寸,聲音也更加趾高氣揚:“顧總,你應該最會判斷得失吧?”
卻聽到顧寒宴開口了,口吻依然是淡淡的:“她知道了,不過是我哄兩天的事。”
現在換成了周怡然沉默。
溫栩之也跟著歎氣。
林染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相反,她知道進退。
不然早在上次知道溫栩之和顧寒宴事情的時候,她就會直接去鬨顧寒宴,而不是選擇在茶水間為難溫栩之。
過了會兒,那兩人的對話聲才繼續響起。
周怡然隻顧進攻,而顧寒宴隻顧防守,兩人都有自己不可言說的理由,卻都有自己的立場。
即便他們討論的好像隻是一件男女之事,卻硬是讓人聽出了生意場上廝殺的味道。
溫栩之過了會兒隻覺得無趣,慢慢踱步回到床邊。
她深吸一口氣打算繼續睡覺。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溫栩之不想讓這件事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更何況不管怎麼說,自己本質上隻是一個給故事的打工人,如果出了什麼差錯,提前解約的話,對找下份工作也有點影響。
想到這溫栩之便睡覺了。
而這一夜溫栩之似乎睡得不錯,可能是因為和李可談話,加上當麵拒絕顧寒宴,溫栩之突然就像是有了主心骨。
想通了自己該如何麵對顧寒宴,溫栩之也沒有再糾結,第二天早上幾乎是神清氣爽的開門,卻恰好看到了走過來的顧寒宴和林染。
“溫秘書,你這麼早嗎?”
林染看到溫栩之還是主動打招呼,就好像之前的刻薄都不是她一樣。
這會兒林染居然笑眯眯的,看起來顧寒宴應該是把她哄得很好。
周怡然也應該沒有說什麼。
看著他們兩個親密無間的樣子,林染的手還挽著顧寒宴的手臂,幾乎是將他的手臂抱在懷裡……
這個姿勢落在溫栩之眼裡,她不由自主的去想象他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顧寒宴也會和林染做那些,屬於他們之間做過的親密的事情嗎?
僅僅是這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中,就讓溫栩之一陣又一陣的反胃。
溫栩之微微皺眉點點頭算是回應,而林染像是不太滿意溫栩之的反應,又說:“溫秘書現在架子越來越大了,我和你說話總是不太想理我呢。”
麵對著明顯的挑刺,溫栩之隻是淡淡的回複:“我們兩個的立場和地位不同,你也沒必要總是在我這找存在感。”
林染的存在感,隻在顧寒宴那邊有就可以了,為什麼一定要自己直到呢?
溫栩之把話說的這麼直白,林染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