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陽,你到底想證明什麼?證明自己有錢,證明自己了不起,證明自己當初沒有入選省射擊隊,都是彆人的錯?”
“彆以為我不知道,就因為我是農村家的孩子,我才進不了射擊隊!”
“錯,你進不了射擊隊,也沒人攔著你,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做生意,服裝城被你殺的那對夫婦,人家也是農村家的孩子,一輩子打拚,攢下了十幾萬的身價,你呢!你以為,你殺的是有錢有勢的人,其實殺的就是另外一個你,一個安安本本,老老實實改變自己生活和命運的人……”
陳青峰已經站在了房間裡,王向陽被陳青峰說的,似乎有些猶豫,陳青峰此時在後麵擺擺手,張慶祿看得明白,把自己腰間插著的手槍拔出來,悄悄地塞到了陳青峰的手裡。
這種談判,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陳青峰也沒有把握,能不能一槍打中王向陽。
因為王向陽暴露出來的,除了兩條腿就隻有腦袋了。
但他的頭部隻露出來了不到四分之一,說實話也就一隻眼睛,一個好的射手必然懂得隱蔽。
陳青峰用話激他,然後馬向東在一旁還用攝像機照著他,這家夥知道自己被攝像機錄下來,說出來的話可能要上電視,所以他必須斟酌,但是歪理就是歪理,怎麼可能狡辯得過。
就這樣,陳青峰守在房間裡,而王向陽的槍則指著陳青峰。
“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我說了,我是來談判的,你有什麼要求,隻要合理都可以提,如果你想喝點什麼東西的話,我派人現在就去買!”
“我不需要!”
“那好,那我就說說賀紅兵吧!你光知道紅兵大哥威風!那你知不知道,賀紅兵有一陣子在雲省那邊找了一個女人,想著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是,他回不了頭了,他身上背著人命,那些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死,總有人會為他們的死做點什麼,就像你,如果你是一個守法的公民,你被人無緣無故的殺死了,我也要替你伸張正義,我和你沒有什麼私交,也沒有什麼私憤!你在這種時候想跟我談論對錯,那根本是毫無意義的,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想讓我投降,不可能!”
“那你想欺負這個女人,欺負到什麼時候?你對得起人家嗎?”
“如果不是你們,我一定要讓她,讓她過得……”
王向陽果然對薛紅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專程跑到古城來把這個女人綁走。
看著王向陽側過頭那一刹那!
陳青峰瞅準時機,然後突然舉起手槍,對著薛紅側頭的空隙開了一槍。
“啊!”
隻聽薛紅一聲慘叫,一旁的馬向東立刻扔下攝像機,一把把薛紅拉了出來。
而此時陳青峰則對著王向陽的身體又補了一槍。
兩聲槍聲響起,房間裡終於恢複了平靜。
許久過後,掉在地上的攝影機,拍到了一隻手耷拉在地上,手槍慢慢被鬆開的樣子。
都說子彈打進人類的頭骨,人就失去了反應。
但很多時候植物性神經的反射會把人的想法延續出去。
槍終於還是響了,但是很幸運的,沒有打中陳青峰。
子彈差一點點就打中了陳青峰的腦袋。
陳青峰此時渾身發抖,張慶祿衝進來,從陳青峰手裡接過了槍,然後趕緊給他嘴上塞上一支煙。
陳青峰此時渾身的肌肉緊張,他感覺自己手有點疼,渾身僵硬的他被老張拉出了房間,外麵的人立刻衝進來,開始清理的工作。
陳青峰就坐在院子裡,坐在被石板蓋住的井沿旁。
然後冷靜的看著遠處的一切。
開槍的那一瞬間,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打中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