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質問起老子來了,真當自己是公主啊!
潘億年嘴角一撇,把紙條揉成一團扔進桌兜,就趴在了桌子上。
昨天連夜砸食堂,今天又跟潘主任他們鬥智鬥勇,還製定了一整套複習計劃。
哪怕這年輕的身體,也倍感疲憊。
坐在第三排的柳依依,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潘億年的紙條,不由扭頭望去。
誰想,潘億年竟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柳依依氣得眼眶泛紅。
柳依依的同桌陶曼,連忙小聲安慰。
她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柳依依的眸子裡立馬泛起一層水霧。
砰!
陶曼頓時火冒三丈,徑直走到潘億年跟前,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衝著被驚醒的潘億年連聲怒吼。
“潘億年,欺負我們女生很好玩是嗎?依依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在主席台上羞辱她,你有沒有考慮過依依的感受?你讓依依以後怎麼見人?”
陶曼聲音尖銳,滿臉怒容,好似潘億年做了多天怒人怨的事。
前排,柳依依更是低著頭,一語不發。
但是,那緊抿的嘴角和微微顫抖的肩膀,卻比陶曼的話更加犀利。
一時間,周圍的同學皺緊了眉頭,看向潘億年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失望和厭惡。
“她是女生,我就得背鍋?為了她的臉麵,我就得冒著被開除的危險,賭上自己的人生和未來?憑啥?就憑你們臉大嗎?”潘億年揉了揉臉,環抱雙臂,嗤聲冷笑。
陶曼,是柳依依的閨蜜,也是柳依依的嘴替。
陶曼負責得罪人,柳依依負責演小白花。
上輩子,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然給這兩人當奴才。
“食堂是你砸的,跟依依有什麼關係?”陶曼又驚又怒。
“昨天,是誰哭哭啼啼端著飯盆來找我的?”
“昨天,是誰讓我幫你們出氣?”
“昨天,又是誰蠱惑我去砸食堂?”
潘億年緊緊盯著陶曼的眼睛,連聲質問。
“拋開這些不談,你一個男生,主動承擔錯誤不應該嗎?”
“依依可是要考南大的,你知不知道南大要求有多高?如果被記入檔案,就算分數夠了,也有可能被退檔?”
“一個男生連這點擔當和態度都沒有,憑什麼追我們家依依?”
陶曼言辭激烈,強詞奪理道。
“擔當?態度?”
潘億年失聲冷笑,“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給你們帶早餐、買飲料,這算不算態度?”
“你們一句想吃外麵的小吃,我就冒險翻牆出去給你們買,這算不算態度?”
“你們一句食堂好氣人,讓我去把食堂砸了,我去了,這算不算態度?”
“可她呢?扭頭就把我給賣了,自己站在主席台上接受表揚,參評省級三好學生,而我卻要被公開處刑?”
“她哪來的臉,跟我要態度?”
“你又哪來的臉,如此理直氣壯地質問我?”
想及前世的淒慘,潘億年眼底泛起一抹戾氣,就連聲音也不知不覺間大了很多。
“你……”
陶曼被懟得啞口無言。
周圍鄙夷的目光,更好似一枚枚燒紅的鋼針,刺得她臉頰生疼。
陶曼還想說什麼,就被匆匆趕過來的柳依依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