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休息的時間,猿墨拿出了獸皮和獸血來嘗試畫符。
龍真真空間中的符筆,早就在萬年的時光裡朽化的差不多了。她找了很久也隻找到幾根筆杆,筆毛早就化成了灰燼。
好在之前在黃皮子坡狩獵時留下了不少黃皮子的大尾巴,拔下一些毛來做筆尖倒也還算合適。
對付群居的一階炎蝠,最為吃虧的就是靈重了。他的木係異能天生受到壓製,空間屬性又不具備什麼攻擊性。
猿墨便將畫出的爆破符給了靈重大半,讓他留著防身。
左耳安靜的看著雄性們默契的分工,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他還未成年時,在家時常見到獸母身邊的獸夫和獸侍,明裡暗裡的爭寵。
出去外麵狩獵一旦沒了獸母的壓製,給情敵使絆子下黑手的事情,做起來從不手軟。
可是……這幾個雄性之間的相處,卻和他以往見到的完全不同。
獸世的雄性們確實是事事以雌性為先,但是雄性之間的競爭也從來不會止息。
他們爭奪寵愛,爭奪交配權,爭奪誕育後代的權利,在雌性看不見的地方,這種爭奪往往以生命為代價。
可是,這個小雌性似乎有某種魔力,她身邊的每個雄性似乎都格外平和。
他們的生活裡,除了小雌性最為重要,還有很多讓他們忙碌追求的事情。
左耳已經不止一次見到他們夜間沒有花時間來爭奪交配權,而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種行為在他看來,無疑是十分怪異的。
給他打上結侶印記的這位聖雌,身上都是謎團,讓他忍不住一點點靠近淪陷……
此刻就算他近距離看著她的幾個伴侶都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比如那隻通臂猿拿著一個尖端帶毛的棍子,在獸皮上描描畫畫。
比如那條巴蛇對著身前的一小片獸皮,不斷用異能結成奇怪圖案印上去,屢試屢敗,卻又屢敗屢試。
再比如那隻鳳凰,手中握著焚心花一點點灼燒,最後隻剩一點點悅動的火焰,被他一口吞進了腹中。
他都絲毫不覺得奇怪,隻是越發覺得那個窩在伴侶懷中悠閒吸著水蜜果汁的小雌性,更加神秘莫測。
她是真的和他從前見過的聖雌完全不同,身邊這幾個伴侶都是優秀的四階異能勇士,可她的額頭卻沒有他們任何一獸的印記。
那她是不是還有一個實力強橫,神秘莫測的獸夫?
……
龍真真花了點時間,在這塊開到荼蘼的焚心花叢裡豐收了一把。
這些焚心草移植到空間生長一段時間之後,完全可以用來煉製火屬性靈丹,剛好可以給鳳焱拿來作為修習煉丹術的基礎材料。
都身在萬花叢中了,龍真真當然是有花堪折直須折,放手薅禿一大片了。
越往火山頂靠近,溫度越高,龍真真一直歇息到午後,才啟程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