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傳來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的吆喝叫賣聲。
為了能更好觀賞、品味到都城風貌,趙寒思忖再三後,決定放棄乘坐馬車的機會,直接抱著小崽子就踏出了宮門。
然而,對於出宮一事,小崽子內心極為抵觸。
畢竟,於他而言,長春宮內不僅飲食無憂,還有專人悉心照料,如此舒適愜意,又怎會有人甘願離開呢?
隻可惜,小崽子終究難敵某人孔武有力之軀。正當其酒足飯飽、半閉雙眼之時,隻見那憨憨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一把抱起,旋即奪門而出。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令人猝不及防。
不僅如此,更為離譜的是,此人居然未攜帶任何侍從隨侍左右。
用他的話說,天子腳下,我乃堂堂皇子,就不信有人能對本皇子怎麼樣。
說罷,便毅然決絕地走出了出去。
所以,京都的大街上就出現了一少年和一白毛老虎這一神奇組合。
——
一路走走停停,看到有好玩地雜耍就加入人群的洪流中,看到有人一把錘子落下,下麵那人身上的石頭“哢嚓”碎裂開來,那人毫發無傷地站起身來,現場響起了熱烈地叫好聲。
不單是趙寒這個傻憨憨,就連小崽子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小老虎而言,都是驚為天人,不禁揚起腦袋瓜跟著嗷嗷叫喚起來。
身邊的一青衫的男子一臉驚奇地望了過來。
“公子,這是您養的小白虎,居然和人一樣,還為其呐喊助威,他真的看懂了嗎?”
趙寒斜睨了他一眼,心中腹誹,真是少見多怪,國師養的小老虎,豈能和尋常老虎一般,一般的話國師養他乾嘛。
當下驕傲地挺了挺胸膛,“那是當然,本殿……公子養的老虎自然和本公子一樣,區區雜耍而已,怎會看不懂呢?”
“呃······,”
青衫男子滿頭黑線,這小公子還真是彆具一格啊!
小崽子聽到趙寒誇他,也不禁挺起胸膛,雙眼亮晶晶的,不得不說,一人一虎有時候還真是格外的相像呢!
精彩的時間總是過的格外快速,不知不覺那雜耍已經落入了尾聲,而趙寒心中那豁然升起的念頭卻愈演愈烈,拜師!
一定要讓宮中那些人和今天的人一般,對自己露出崇拜和驚歎,尤其是眼高於頂的三姐姐她們,嗬嗬,等著瞧吧,我——趙寒,一定驚豔你們所有人!
想著想著,便上頭了。
師父,我來了!
抱著小崽子便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小崽子原本圓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睛,瞬間變得黯淡無光,跟死魚眼似的,嘴裡還嘟囔著:“又來了!”
“大師,請收我為徒!”趙寒走上前來,微微躬身,臉上滿是真摯。
被稱為大師的男人,他將一塊兒石頭抬上馬車,然後摸了摸自己油光發亮的大腦袋,看著眼前的少年郎,一臉的茫然,然後扯著嗓子喊道:“小公子,收徒?你是不是搞錯啦?”
趙寒俊美的麵龐上難得露出一絲認真與嚴肅之色,他十分誠懇地說道:“大師,我沒有搞錯,您那胸口碎大石是真本事啊,我想拜您為師,和您學本事!”
“抱歉啊公子,俺不能收徒,俺們就是一群四處漂泊、靠賣藝雜耍謀生之人,掙點錢養家糊口而已,沒啥真本事可以教給你的。而且俺們今天就要離開這裡,前往下一個地方討生活去了!”大師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聽到這話,趙寒失望地低下了頭,此刻就連頭發的發梢好像都失去了光澤一般,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打擾了!”
說完,他默默地抱起小崽子,無精打采地轉身離去。
——
一路上小崽子不由抬起頭望望好似被掏空身子的趙寒。
歪了歪小腦袋瓜,湊上前去“嗚咪嗚咪”地安慰起來。
果真毛絨絨是治愈人心的良藥,不一會兒趙寒又恢複成了原來那沒心沒肺的模樣。
輕輕在毛絨絨地臉上蹭了蹭,趙寒道:“放心吧,本公子是誰,要想學點本事那不是輕鬆鬆地,剛才隻不過是狹隘了,一時間沒有轉換過來而已!”
“嗷嗷!”你知道就好!
“嘿嘿,咱們繼續逛吧,也快晌午了,本公子請你去吃飯,想吃什麼隨便點,本公子買單!”
趙寒一副不差錢的樣子,在小崽子看來是這麼偉岸!
揮起一隻虎爪,“嗷嗷!”走起!
一人一虎來到了京都最大的酒樓。
這裡金碧輝煌、熱鬨非凡,店小二們忙碌地穿梭於人群中間,動作嫻熟且有條不紊,每個人都儘職儘責地堅守在自己的崗位。
空氣中彌漫著陣陣誘人的香氣,那不經意間飄散出來的一縷縷飯香,仿佛是一個個小鉤子,勾得一人一虎饞涎欲滴,簡直要流出口水來了。
不僅小崽子對這頓飯充滿了期待,趙寒也同樣如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這些美味佳肴。
於是,一人一虎緊跟著店小二來到了一處空桌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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