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上一圈下來，終是尋到一家看起來稍大一點的牙行。
他們打算租上一間宅院，在漳州生活上一段時間。
順便想跟著王逸之一起去遠山書院瞧瞧，除了上書房他們還沒在書院讀過書，正巧趁這個機會體驗一番。
沒成想，第一步就遇上了困難。
“客官，這座宅院青磚碧瓦，乾淨整潔，價格低廉，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小奶團子眼中光芒一閃，嗯，乾淨整潔，是夠乾淨整潔的，無數的鬼魂正站在庭院中和他們遙遙相望呢，隻是暫時畏懼他們身上的功德，不敢靠近而已。
唯有王逸之東瞅瞅西看看，看起來似乎對這座宅院極為感興趣。
趙寒上前一步，故作威嚴，對著不停口若懸河的牙人道：“這座宅院為何價格如此低廉還遲遲租不出去，你說說這是什麼原因？”
牙人眼中閃過一抹慌張，“哪有什麼原因，隻是正巧沒有遇到合適的主人而已。”
一旁察覺到情況不對的王逸之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跳到敖祀的後麵，探出個腦袋疑神疑鬼的望向四周。
沒辦法，一路走來，各種奇葩事情都被他們遇了個遍，他都形成應激反應了。
“還不說實話嗎？”
牙人牙齒打著顫，故作鎮定，“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話啊！你們租不租，不租的話我就找彆人去了。”
“這個宅院怕是不乾淨吧，你確定你能租的出去？”
此話一出，那牙人猛地一震，看向趙寒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高人，實不相瞞，其實這宅子是遠山書院周院長的祖宅，放在牙行讓我們賣的，可是但凡有人剛住進去，就說裡麵不乾淨，可惜了這麼大的宅子了。”
趙寒點頭，詢問道：“那你知道這個宅子裡原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牙人陷入回憶，“哦，我好像聽掌櫃的說過，二十年前，周家祖宅發生了一場大火，死了好多人，但具體為什麼發生火災，這我就不知道了。”
小奶團子目光掃向那群鬼魂，又老又少，有男有女，隻是當牙人提到遠山書院院長周靖乾時，一個個變得麵目猙獰起來。
可見，二十年前的那場大火，和周靖乾一定脫離不了關係。
“這個宅子，我們就租下了。”
聽到小奶團子的聲音，牙人望了過來。
這小娃子，你說買了就買了，這是嫌自己的屁股發癢嗎？
趙寒附和地點點腦袋，“好，我們租了。”
牙人：“……”
所以現在是流行小娃子當家作主嗎？
隨即心中便被巨大的喜悅所填滿。
——
看著牙人仿佛火燒屁股一樣跑遠，趙嘉譯隨即將大門給關上。
小奶團子坐在大廳的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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