黷武州最近的大事,便是曾經的登峰魁首陳寧回歸,並於邊界處戰勝通脈州的兩位尊者,算是壯舉。
此消息一經傳出,便在黷武州內傳得沸沸揚揚,各路武夫爭相告知,情緒激動。
自大世開啟後,黷武州壓抑了太久,內有皇城和各大州給予的壓力,外有詭國的進攻風險,可以說是內憂外患,這數年來黷武州的武夫們心中都憋著一口氣。
本該是率性而為的武夫,卻因為內憂外患,而不得不忍讓通脈州,就算通脈州的這兩位尊者屢次跨越邊界海灣,來到黷武州邊界挑釁,美其名曰是采風,實則騎臉嘲諷,黷武州為了大局考慮,也隻能忍讓。
這顯然和武夫秉性不合,但無可奈何。
當然通脈州也不敢做的太過,怕惹得黷武州的武夫們真發瘋。
他們想要的是引起黷武州的那群老家夥們動手,這樣一來通脈州便有足夠的理由勸說詭國搶先攻占黷武州,而不是去攻殺較弱的第七州。
隻要黷武州拿下來,通脈州近處便沒了阻擋,近可以與文天州的那群文人們談條件,遠可和錦繡神州的上商人們做交易,無論怎麼選擇,都極有利於通脈州的發展,遠勝於和現在黷武州的僵持狀態。
四大武院的院長們顯然是知道通脈州的想法,因此隻讓鐘山駐守邊界處,以鐘山一人之力抵擋兩位尊者,這樣就算是有衝突,通脈州也不好找借口去勸動詭國幫忙。
原先院長們是想等篤毗再成長一些,有了七等神祇的實力後,再讓他代替鐘山的位置去坐鎮邊界。
沒想到陳寧的回歸加快了這一進程,且大勝兩位尊者,甚至麵對眸聖的威脅也無動於衷,大大增長了黷武州的士氣。
這樣一來通脈州也不好勸說詭國動手,畢竟你總不好意思說因為兩位尊者打不過一個小輩,所以需要請動詭國神祇動。
你通脈州有臉這麼說嗎?
且就算你通脈州有臉說,詭國估計也不太會搭理,就算是搭理,也就是象征意義的派出一位下九等神祇來裝裝樣子,不會真想和黷武州廝殺的。
陳寧的名頭也因為此事在黷武州又鼎盛起來,雖然還未到達當初登峰奪魁時的威望,但也隻比篤毗低下一絲而已。
且大多數武夫認為現在的陳寧戰力應該和篤毗相差無幾,都是九州新生代的領頭者。
黷武州的消息總是瞞不住,所以陳寧重現的消息也很快傳遍了其他大州,尤其是傳到了皇城內,一時間又鬨得沸沸揚揚。
陳寧是皇城的武尊,公認的武官一脈下一輩領頭者,其身份在皇城內也是極為重要。
尤其是日神家最為慌張,不得不將獻祭的計劃提前,否則等陳寧返回皇城,到時候武官一脈執意要插手此事的話,麻煩會很大。
除開皇城外,通脈州也開始針對起了陳寧。
兩位尊者敗了還沒幾日,邊界海灣處便又有異變,隻見一座深紫山嶽憑空而落,懸在空中,勢頭極大,使得天空都低沉起來,壓得整個海灣一片昏暗。
狹長身影坐在山嶽頂端,雙手搭在膝蓋之上,麵容處於天幕陰影之間,模糊不清,隻傳來悠悠話語。
“聽聞你們黷武州最近出了個什麼天驕,叫做陳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詭國的天驕太多,強者更是不少,你們黷武州的天驕和詭國比起來還是弱了不少。”
它將話語說完,又停頓了些許,再搖頭道。
“我此番專門前來,並非是為了羞辱你們黷武州,問題在於你們黷武州有些太過囂張了,竟然縱容本州武夫闖入通脈州範圍,還重傷了兩位通脈州的下九等神祇,實在囂張……”
噠噠。
它將手指拍打在膝蓋上,發出聲響,又道。
“我也不為難你黷武州,讓那日進犯黷武州的武夫出來,道歉絕不可少,且賠禮也得給足,不然你黷武州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黷武州邊界的武夫們紛紛看來,神情皆是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