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兩人就看到了慘烈的一幕。
城牆上,張華峰的頭顱插著一支利箭,被死死釘在城頭的隘口之上,而他的身體被隨意拋在頭顱下的城牆上。
雷百喧立刻就進入了工作狀態,稍微走近了幾步,能看到張華峰的眼睛圓睜著,似乎是還沒有接受被殺的事實。
城牆之上隻有一點點血跡,而頭顱上的血則在下方的土地上留下了一攤淺淺的血池。
明疏轉身來到城牆下的台階上,問道:
“誰是第一個發現的?”
人群中走出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雙腿顫顫巍巍,明顯是被嚇壞了。
老太太顫抖著聲音說道:
“大人,我早上從城外趕車過來,就看到了這個場景,這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啊,大人!”
明疏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問道:
“你來的時候,城門就是打開的嗎?”
那老太太還在想,一旁的一個小夥子就已經回答了:
“我在她後麵來的,我來的時候就看到城門大開著,沒有縣衙的官兵。”
這時老太太似乎也冷靜了一點,說道:
“回大人的話,我來的時候城門就是開著的,也沒有看到縣衙的官兵。”
明疏此刻就已經把值早班的官兵納為重大嫌疑對象了,那支箭插的角度,也完全可以從城內插進去,這個官兵畏罪潛逃就很合理了。
正想著,縣衙的仵作就已經來了,明疏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也是三兩步來到城門處,看到被胡亂扔在地上的門閂,更是讓明疏的猜測更加確認了一點。
而這時,明疏卻在地上發現了幾滴血,並不太明顯,顯然是有人不小心留下的,明疏沒法確認這處血跡是不是張華峰的,隻好讓後麵趕來的縣衙捕快將這裡保護起來,封鎖了整個城門的進出。
明疏回到城牆上的時候,仵作已經驗明了張華峰的死亡時間:
“雷大人,張巡檢的死亡時間至少則在五個時辰以上,這裡並不是案發現場,而是被人事後轉移到這裡的。”
聽著仵作的報告,雷百喧和縣衙的幾名捕快也是陷入了沉思,這人把張巡檢的屍首挪到這裡,是故意挑釁,還是有其他的意思,這就變成了眾人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這時,明疏開口問道:
“先生,你有辦法驗明兩處血跡是否為同一人嗎?”
那仵作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叫自己,趕緊說道:
“自然是有辦法的。”
明疏大喜,說道:
“我在下方城門處,發現了一處血跡,麻煩你看看那幾滴血到底是不是張巡檢的。”
聽到下麵還有血跡,張仵作趕緊來到了下方,看到了被幾名捕快保護的一處地方。
明疏也不知道張仵作用了什麼辦法,就隻看到他拿出來一個類似於ph試紙般的小東西,一頭是紅色,另一頭是白色,張仵作將那白色的一端插進血液當中,但是卻沒有什麼變化,讓明疏看的十分不解。
這時,張仵作起身說道:
“這位大人,此處血液並非張巡檢的血液,而是另有其人,而且這血液留下的時間非常的短,應當不超過一個時辰,我懷疑是值早班的官兵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