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說:“太子說得不無道理,不過朕有朕的顧慮,這件事容後再議。”
裴行淵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被裴昀冷冷看了一眼之後,他閉嘴了。
皇後的生日宴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結束的,裴璟要離開的時候裴行淵叫住了他。
“你放心,孤一定會勸父皇讓你去邊關。”
裴璟勾了勾唇角,“臣想去邊關是為了父王遺誌,不知殿下為何如此助我?”
“上次皇家彆苑一事孤就已經將你當做了自己人,你既然有報複,我自然要助你。”
裴璟做出一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模樣,“多謝殿下厚愛,裴璟願為殿下效勞。”
裴行淵笑了笑,拍了拍裴璟的後背,“父皇對你有忌憚,可孤不同,孤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知人善任才能夠走得長久。”
裴璟垂下眼,“殿下英明。”
很快,裴行淵被裴昀叫去了。
裴璟看了看肩膀,如玉的麵龐上出現了一抹厭惡之色。
房間裡裴昀坐在榻上,裴行淵剛一進去,裴昀就把茶杯砸在了裴行淵腳下,茶杯碎片差點砸傷了裴行淵。
“剛才在大殿之上你為裴璟說話,是豬油蒙了心嗎?”
裴行淵不緊不慢道:“父皇,兒臣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裴昀冷冷一笑,“你的伎倆朕從前用過。”
當初他費儘心思取得了七皇兄的信任,讓七皇兄在前朝浴血廝殺,他則在後方坐享其成。
想當年先皇不同意七皇兄上戰場,還是他拚死舉薦的,那一幕和如今發生的一切就這麼重合了。
裴昀眼神在裴行淵身上掃過,知道裴行淵是想效仿他當年的所作所為,把裴璟培養成能夠在邊關獨當一麵的心腹,等到裴璟沒用了再卸磨殺驢。
“你以為你的小聰明朕不知道?”裴昀說:“朕還沒死,就不會同意他的兒子去戰場,把你的小心思藏起來。”
裴行淵說:“父皇誤會兒臣了,兒臣沒有二心,推薦裴璟也隻是因為他合適而已。兒臣早就想好了可以控製裴璟的萬全之策。”
裴昀將手撐在了小茶桌上,他瞥了一眼裴行淵,神情睥睨,“那你倒是說說,什麼萬全之策?”
裴行淵上前兩步,低聲道:“前些日子兒臣偶然得到了一種藥,這種藥可以操控一個人的心神,我們可以用它來控製裴璟。”
“控製心神?”裴昀眼裡帶有懷疑,“普天之下有這種藥?”
裴行淵說:“兒臣尋到的大師和父皇身邊的國師師出同門,父皇若是不信不如去問問他們。”
裴昀思忖了片刻,淡淡道:“你先下去,這件事朕再考慮考慮。”
“是,兒臣告退。”
離開宴會已是華燈初上,裴璟的馬車停在了陳明川麵前,馬車簾子被掀開,裴璟開口道:“本王送陳侍郎一程。”
陳明川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其他人,他上了裴璟的馬車。
一進去裴璟就抱住了陳明川,他低聲道:“興許再有半月我就要去邊關了,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你。”
陳明川伸出手在裴璟肩膀上拍了拍,“我也會去。”
裴璟放在陳明川腰間的手緩緩收緊,“不可,你就留在京城,邊關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那怎麼行,你從來沒有上過戰場,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陳明川推開了裴璟,“對了,你怎麼就如此篤定陛下會同意讓你去?”
裴璟靠近陳明川,俯身在他耳邊說了方士的事,太子認識的那個方士其實裴璟介紹去的,所謂的神藥不過是子虛烏有。
陳明川的耳朵因為裴璟說話發出的熱氣有些癢,他往後靠了靠,背貼在了馬車車壁上。
“陛下迷信仙法,用這種方法他確實有可能讓你去。”陳明川說:“邊關危險重重,月國軍隊又來勢洶洶,到時候我會再次請命去邊關,殿下不用再勸,我已經決定了。”
裴璟漆黑的眼眸盯著陳明川,心裡既難受又愉悅,難受的是陳明川總為了他將生死置之度外,愉悅的原因也是這個。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們就一同去邊關。”裴璟最後還是妥協了。
馬車很快到了王府,裴璟讓駕馬車的人從小門進。
他對陳明川說:“今日不若留宿王府,我看你在殿上沒吃什麼東西,我讓府上的人做些飯菜即刻送過來。”
陳明川說:“殿下今日也沒怎麼動筷,多吃些。”
裴璟笑了笑,“走吧。”
進了房間,陳明川把身上的狐裘脫掉了,剛才在馬車上的時候裴璟把車上備用的狐裘給了陳明川,陳明川沒穿一會兒就開始熱了。
今天陳明川參加宴會難得穿的正式,他沒有穿平時慣愛穿的黑色,而是穿的青色長衫,做衣裳的料子還是裴璟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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