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穿著常服的裴璟,陳明川問:“怎麼還跟著我出宮了?”
裴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剛才在朝堂上,我應對得如何?短時間內應該沒有人再讓我納妃了。”
“還不錯,”陳明川說。
以前陳明川看電視劇的時候就很好奇,為什麼大臣們總對皇帝的家事感興趣,而且皇帝還真的總會被大臣給拿捏,不敢封平凡的女主為妃。
甚至陳明川還聽表妹講過一些虐文,身為皇帝的男主為了保護女主,不得已在後宮中冷落女主,結果導致女主被宮人或者配角欺負。
當時陳明川就是黑人臉問號,你都皇帝了還保護不了自己的愛人,甚至用迂回得有些離奇的方式“保護”女主,這不太離譜了嗎?
陳明川和裴璟一起回到了將軍府,時間還早,將軍府的下人連午飯都還沒有準備好。
於是陳明川帶著裴璟到了他的房間,陳明川說:“要在我這裡吃午飯嗎?”
裴璟開口道:“自然,今天我不走了。”
陳明川笑了笑,“你這樣恐怕不到五年,過不了多久我們的關係就被發現了。”
“不會的,”裴璟說:“有我在,我不會讓人亂嚼舌根。”
給裴璟倒了一杯茶,陳明川說:“對了,溫清流怎麼樣了?他在太醫院還習慣嗎?”
裴璟接過陳明川倒的茶,“他在醫學上的造詣比太醫院那群酒囊飯袋好多了,不過他為人單純不擅官場之道,太醫院的太醫有給他使絆子的。”
陳明川皺眉,“陷害他了?他怎麼做的?”
裴璟淡淡道:“他把人給打了一頓。”
陳明川:……
還真是溫清流的作風。
“事情鬨到了我這裡,我讓人去幫他處理了。”裴璟看了一眼陳明川,“你放心,他救過你,我不會讓人害他。”
陳明川說:“他的性格或許並不適合京城這個大染缸,我在想當初把他帶出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出穀是他自己決定的,如果他想回去了也會同你說明,你不用憂心此事。”
裴璟站起來走到陳明川身後抱住了陳明川,“我來你府上這麼久,你一直都在關心彆人的事,你也不擔心我吃醋?”
陳明川握住了裴璟垂在他胸膛前的手,“我最關心的人是殿下。”
裴璟將頭抵靠在了陳明川的肩頭,看到陳明川如玉的耳垂有些泛紅。
在陳明川低垂上輕吻了一下,裴璟聲音暗啞,“那你到宮中陪我一段時日如何?”
陳明川頸側被裴璟溫熱的呼吸弄得有些癢,他說:“我每日還要處理公務。”
“你告假好了,我會批的。”裴璟道:“答應我好不好?你就住在我宮裡,我不讓人進來,不會有人發現。”
陳明川說:“可以,不過就五天,五天之後我就回來。”
裴璟埋頭在陳明川脖子上落下了細密的吻,“你最好了。”
說是要帶陳明川回宮,裴璟卻沒有立馬行動,他在陳明川的房間裡和陳明川鬨了好一陣。
等結束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
…
五年後,裴璟在某日上朝的時候正式宣布要封後。
群臣皆驚,這五年來從來沒聽說過裴璟對哪家小姐有意思,臣子們上書納妃的奏折都被扔了回去,怎麼裴璟突然就要封後了。
左丞相站了出來,問道:“不知陛下屬意哪家姑娘?”
裴璟神情淡淡,他整理了一下衣袖,隨口道:“不是閨閣小姐,朕要封陳將軍為後。”
左丞相一張老臉青了又綠,綠了又青,其他大臣也都一臉菜色。
而處於漩渦中央的陳明川半靠著大殿內的柱子,眼睛看著頭頂金色的瓦片,假裝沒看見老臣們的眼神。
這瓦片可太瓦片了。
昨天裴璟說要在今日宣布封後的時候,陳明川本打算不上朝了,但是裴璟不同意,讓他一定要來。
“陛下可是在同臣等開玩笑,陳將軍…陳將軍他是男子,如何能做大俞皇後?”
裴璟看了他一眼,“以前沒有,如今不就有了。”
陳明川會是大俞曆史上第一位男皇後,也是裴璟唯一的皇後。
工部尚書站了出來,“陛下,封男子為後似乎於理不合,更何況陳將軍他還身兼重任,當了皇後之後豈不是沒辦法理事了?”
裴璟說:“禮部的人出來說說,封陳將軍為後違背禮法嗎?”
禮部尚書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站了出來,“回稟皇上,男子為後沒有先例,不過似乎、似乎不違禮法,大俞舊例並沒有說男子不可為後。”
禮部尚書心裡不斷打鼓,他和陳明川曾經是同僚,或許也正因如此,裴璟前段時間就找過他,讓他在朝堂上支持立陳明川為後。
禦史台的官員一臉鄙視地盯著禮部尚書,就像在看一個溜須拍馬的佞臣。
禮部尚書不看他們,而是抬頭盯著金色瓦片,這瓦片可真瓦片啊。
裴璟說:“你們也聽到了,封陳將軍為後不違禮法。至於陳將軍身兼數職的事,待他入宮之後這些職務也不會被卸下,陳將軍依舊是三軍主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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