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和什麼亂七八糟的。”
半晌，上清周身玄妙與難以言喻般氣機漸漸沉寂，其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
殺戮！
無儘的殺戮！
這是上清所看到的畫麵。
無數的生靈，無數的強者，全部都在殺戮，並且是瘋狂的殺戮。
這些人中，上清還看到了許多耳熟能詳的存在。
毫無疑問，正是神話中的那些人物！
這方位麵，這個010號地球，同樣也有神話人物！
而這些人的殺戮幾乎貫穿了古今，橫跨了無儘歲月。
從開始就是殺戮，到結束也是殺戮。
無儘的殺戮之下，宇宙崩塌了，地球毀滅了，所有的靈性全部化為了烏有。
這些還存在的星辰碎片看似還有物質，實則就像是空中樓閣，哪怕是吹一口氣，都會化作粉末，隻是個樣子貨罷了。
除此之外，這老者本身更是混亂無比。
名字？
沒有！
他不是任何一個人，又是任何一個人，這就是他的來曆。
通俗一點說就是一切寂滅，曾經的強者所有的生靈全部化作虛無，隻有些許的靈光尚且存在。
而這個人，就是這無儘的靈光所化，也是010號地球存在的唯一證明，可以說所有生靈都是他，而他又不是任何的生靈。
其之所以能夠在一切毀滅下不死就是這個原因。
正所謂物極必反陰陽兩分，極致的毀滅之下也會帶來唯一的生機，而他，就是毀滅所誕生的唯一生命。
上清之所以蹙眉，就是這個原因。
全是殺戮，全是毀滅，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讓他看什麼，又怎麼窺探這個位麵的底細？
老者之存在本身就是大破滅後唯一的生命，人家壓根就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即使是擁有眾生毀滅後的靈光，這些眾生靈光也都是殘缺和破碎的，並且擁有的部分還都是殺戮。
推演也好追溯也罷，再包括模擬，那也得有個支撐或是支點啊，什麼都沒有這上清拿錘子去模擬一切。
“麻煩。”
上清暗道。
這時，老者也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漸漸恢複了清明。
眼神渾濁的看了一眼上清，老者收回目光無悲無喜。
不論是臉上或是其氣息，都充滿了垂暮與死寂，若非有著生靈的氣息，當真便和枯木沒有任何的區彆。
哪怕是看到上清，老者的情緒依舊是平靜無比。
並沒有因為上清的出現，並沒有因為活人的出現便產生任何情緒的波動。
“死了，都死了。”
“神死了，佛隕了，魔寂了，天地崩塌了，大道崩潰了，一切都沒了，什麼都沒了，所有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