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家小孩的實力很強,肯定不會被人販子之類的拐走,但是這不是做老人家的,總喜歡擔心嗎?
“看到了一個可憐的流浪小孩,把手裡的糖給了他。”獪嶽抬手示意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懷抱。
“是嗎?給他了,那你還夠不夠吃,不夠我再給你買。”桑島慈悟郎在內心咬著小手帕,他的小獪真是太善良了。
“不用的師傅。”
兩人氣氛和諧的一起回到桃山上,我妻善逸在後麵遠遠跟了一路,看著兩人的背影,羨慕不已,有點委屈。
桃山上的生活千篇一律,每天他都會進行高強度的訓練,由於鬼的體質問題對於彆人來說會練到猝死的訓練,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消耗和恢複幾乎保持平衡。他就沒在訓練中感覺到累過。
但是桑島慈悟郎之前心血來潮在暗地裡看著他訓練,當看到他那種如同自殺一般的訓練方式時,直接被嚇了一跳,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頓,生怕他的身體會因為過度訓練而出現問題。
那幾天訓練的時候,桑島慈悟郎都會緊緊地盯著他。
不僅如此,桑島慈悟郎還專門請了大夫上山給他做了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直到大夫和獪嶽都向他保證,那個訓練量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桑島慈悟郎這才放下心來。
整個桃山非常大,山上卻隻有他和師傅兩個人,不過這並沒有讓他感到孤獨或者寂寞,反而讓他覺得十分安心。
隻是,在日常生活中聽不到那個廢物的尖叫聲,還是讓他有些不太習慣。
師傅對他非常放心,大多數時候都會讓他自行練習。
就是每次下山買桃子或者采購的時候,都會被我妻善逸那個蠢貨找上門來,跟獪嶽一起賣桃子,然後嘰嘰喳喳的跟在他身邊告訴他這一周又發生了些什麼。
獪嶽也跟我妻善逸說過他的名字了,但是那個蠢貨還是一口一個大哥的喊,他糾正不過來,索性就不管了。
每次下山的時候,聽到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的,也不知道我妻善逸哪來的這麼多話。
偶爾被對方給弄煩了,想打對方又打不了想罵對方也不行,他就會拿起桃子懟到對方嘴裡,讓我妻善逸說不出話,或者給對方點錢,讓對方去給自己買東西,讓他離自己遠點。
漸漸的每一次獪嶽被弄煩了的時候,都會給他點吃的在對方手上,我妻善逸就知道接下來要安靜會兒了。
兩個半月下來,獪嶽也習慣了,每次下山的時候身邊都會有個很吵的小尾巴,有幾次我妻善逸剛好被欺負的時候也是獪嶽下山賣桃子的時候,獪嶽就會臭著臉幫他把欺負他的人趕走。
獪嶽在心裡碎碎念:我可不是在幫我去善逸,隻是不想讓雷呼一門丟臉。
可是某些人根本還沒有拜入雷呼門下呢。
我妻善逸星星眼:大哥好酷!
獪嶽在街道上走著,我妻善逸跟在後麵“以後我就不來了。”
“什麼以後就不來了?剛才那家店嗎?”我妻善逸含著棒棒糖,一臉天真地問。
“不是……”獪嶽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很快我就要離開這裡了。”
“啪。”手上的糖忽然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我妻善逸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獪嶽,聲音都帶著顫抖:“你要丟掉我?”
獪嶽被我妻善逸的反應嚇了一跳,我妻善逸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獪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妻善逸:“我什麼時候丟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