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時透有一郎接回去後獪嶽被迫當起了保姆,事事親力親為,沒辦法這孩子呆呆傻傻的喝水都能把自己嗆著。
府裡唯二的隱也是廢物點心,派不上用場,不僅派不上用場,還倒反天罡的要他照顧。
時透有一郎拿著獪嶽給的錢拉著直幸的衣角在街上走,“怪物”說是要他要出門認認環境。
唔…好像從來沒見那個“怪物”白天出過門?
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找了上來,直幸和他交流了幾句把時透有一郎帶到了一邊的茶水店。
“你在這裡等等我可以嗎?”直幸把一些錢遞給茶水店的老板,哄著有一郎坐下:“等我回來再陪你逛好不好~”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叫“時透無一郎”的呆小孩他獪嶽大哥相當在意。
他走丟了,這個人都不能丟,但是隱那邊又有點缺人,他暫時要過去幫點小忙。
“嗯。”時透有一郎順著直幸的力道坐在椅子上。
太陽緩慢的移動著,時透有一郎等了好久,可還是沒人來接他。
扭過頭,望著橫跨在水麵之上的石橋,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個破碎而模糊的畫麵,他似乎……
曾經…在和誰玩水來著?
手上傳來冰涼絲滑的觸感從指間流過,時透有一郎才發現自己已經順著石橋旁的小路來到了湖邊。
時透有一郎坐在岸邊,捧起一掬水又潑了出去,就這樣一直重複著直到最後的日光也隱沒在山後。
啊,很晚了,該回去了
有一郎感知到一個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身後。
“啊,怪物,你來接我了嗎…”
身後傳來一陣勁風,後背像被剜出血肉鑽心的疼,接著有一郎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透有一郎仰麵對上獪嶽極其氣憤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一郎還是拉住獪嶽的袖子慢吞吞的爬起來。
獪嶽看著弄到鬥篷上的血,臉更黑了,完全不想搭理他,隻是快步在前麵走著。
身後的有一郎幾乎小跑才跟上,突然前麵的人止住腳步。
獪嶽手往後一伸,用手接住差點撞上他的額頭。
“你呆在這,哪都不要去。”
時透有一郎頭一次聽到獪嶽這樣冷漠的聲音,還夾雜著莫名的憤怒和憎惡。
接著他眨眼就消失在了,前方的樹林裡。
真厲害啊……
有一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怪物”很快又出現了。
晚上有一郎聽到訓斥和慘叫的聲音。
啊,怪物又在打人了。
直到晚上直幸在偷偷去有一郎門口道歉,有一郎才知道他待的那條河對麵樹林裡一直藏著一隻鬼,要不是怪物去得及時他就死了。
“鬼?”
這個關鍵是激起了他不少記憶,光是聽到這個字就讓人生起一股怒火。
不過曾經好像有人邀請“他”變成鬼,他好像還見過怪物給銀子喂血。
等等…怪物…還有他…都是鬼吧?
時透有一郎看著一腳就恢複的手臂,陷入了沉思,那之後有一郎就再也沒見過直幸他們。
反倒是眼前長著六隻眼睛的,自稱是他祖宗的鬼,更讓他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