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這滅世之舉還在他麵前發生,親眼目睹其吞噬這世間的生靈,他們逃不逃生無所謂,當是他心中大義告誡自己,自己應該為這世間此做點什麼。
即使是他的力量很薄弱,但他此刻是連死都不怕了。
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於是張舟學跟傅域都看向祁言,現在的祁言給他們一種看不清的直覺,跟傾城中那個紈絝周祁言掛不上鉤。
他們也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可以相信他。
“你們不怕死?”祁言聽到他們這話,微微側臉過去瞧了瞧他們問。
“不怕,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輕於鴻毛,我們都不願意做那龜縮之人。”
“你們不能去找子衿”就在他們毅然決然決定去仙島封頂之時,身後洞穴內的石化怪人—秦之卿,竟然還能憑借他強悍的毅力,一點點爬出來,並虛弱的呼喊。
見此的傅域恨鐵不成鋼怒斥:“秦之卿,你真是無藥可救”
“所以我求你們殺了我再去”
“我不是我自己了”可奇怪的是,他還能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特彆是自己親手把周祁樂交給那些東西的。
這一切他都知道,他親手把自己的心愛的人送去了深淵。
可是,他卻無可奈何,因為他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他隻能徒留意識目測外麵的一切。
其實早在被野猴抓傷之時他就有問題了,祁言逼出來的那些寄生物隻是表麵的。
但最厲害的卻鑽入了他的腦子裡麵,特彆是在見到楚子衿的時候,那種感覺更加敏銳,他不斷控製自己的行為。
隻是他說不出來,因為那個時候,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些東西如此可怕
之後就是他路上所做的荒唐事,還有對楚子衿的寵愛。
他都沒辦法控製,如今那東西似乎放棄了自己這個沒用的廢人,他才感覺自己的意識終於可以出來了,於是他不顧一切都要從無底的深淵中逃出來。
可他還是無法原諒自己,因為在臨近沿海邊的時候,他親手把周祁樂送到那些東西手中,隻要想到這一幕,他都痛的不行。
“你什麼意思?”傅域聽到這話,猛地看向他。
此時的秦之卿,仿佛一個喪家之犬一樣可憐又悲哀,估計那東西也放棄了他。
“去救祁樂,我對不起她”
“我不是我控製不了自己”秦之卿虛弱的看向祁言。
同時他自己也敏銳的感覺到,身體被抽取的生機,原本他這殘破的身軀就沒有多少生機,如今那東西為了複活也不管不顧了。
螞蟻再小也是肉嘛!
“她已經沒有了絆腳的良知控製,她隻會更瘋狂”秦之卿似乎知道挺多的。
不過也很正常,因為他是距離楚子衿最近的人,估計他在完全被控製的時候,那東西還刻意放過他的意識,就是為了讓他親眼目睹自己所做之事,如何荒唐又違背良心。
它並不能立刻弄死氣運之子,但是不代表它不可以一點點消磨其的意誌,一點點掠奪他身上的氣運。
“你說良知是楚子悠,她其實是楚子衿的另外一個良知化身,它是借用了你的手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