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然將至,日夜溫差極大,加上古代的植被覆蓋率更為廣大,所以山間的晝夜溫差更大了。
古代人沒有什麼節目,早早就滅掉蠟燭睡覺,村中的小黃犬也因為寒冷早早蜷縮在自己的狗窩打呼嚕。
祁言把蠟燭熄滅,回到床上休息一會兒,等到半夜時分,家裡安靜得連針都落地可聞。
蟲鳴於耳,山間貓頭鷹長鳴,祁言從床上起來,隨意穿了一件粗布衣就起身準備去山上走一趟。
他得起床掙錢娶媳婦了,按照葉家老祖母那貪財的秉性,他不把媳婦娶回來,指不定還有幺蛾子頻出。
夜色是最好的掩飾,算算時間他把獵物打到,再送到十幾裡之外的鎮上賣掉,剛好晌午,他還可順手帶一些好吃的回來,投喂自家那些小蘿卜頭。
家裡的屋簷也要修繕,屋頂上的竹條被蟲子蛀空,時不時就有一些竹粉掉落下來,一但冰雹或者是大雪來臨,這房子肯定是撐不住的。
盤算好,祁言剛到山腳,就碰上住他們家不遠的獵戶李老五,他身邊還有二伯祁文學。
嚓!這機遇都被他遇上了
“言哥兒,你怎麼出來了?”二伯率先出聲,神情還有些不悅。
“我想跟李叔弄點野味掙錢”祁言也沒有掩飾,反正都被看到了。
“胡鬨!你快回去。"
"就你這身板怎麼打獵?”二伯不滿意道。
“你昨晚吃了”祁言一句話就讓二伯啞言。
“你那是小打小鬨我們這次是要入深山的”二伯態度強硬,可是祁言也不甘示弱。
“小子,你怎麼敢的?那可是你二伯”李老五看著祁言把文山那家夥都堵得有口難辯,不由得佩服,給他豎一個大拇指。
他知道祁言的身份,也知道他那病嬌弱的身體有多糟糕。
你說他身體都這麼差了,還玩得這麼野,祁家的人真是一家子都瘋。
“李叔笑言!”
“對於二伯,我還是很敬重的”祁言笑了笑回應,瞄見走前麵的二伯腳步微頓。
他跟李叔幾句交談下來,終於讓李老五也願意帶他見世麵,看看古代人是怎麼打獵的。
古代打獵分為團隊跟個人狩獵模式。
像李叔跟二伯兩個壯漢,也不敢貿然進入深山,他們頂多就是在外圍轉轉,設計一些陷阱跟弓箭射殺一些小型飛禽走獸。
“祁言,你一個秀才怎麼還搞起打獵了?”
“你跟緊一些等下我看不住你你二伯那家夥腳長,走得快”李叔很好奇,這個一步三喘的秀才怎麼就突然好了。
他從村裡那些婦人口中知道一些,但還是很好奇。
祁秀才這病很久了,怎麼說好就好,很奇怪,難不成真是祁周氏弄回來的符水厲害,改日他也要去問問祁周氏,正巧他老丈人家也有一個久病床榻的弟弟,可以去試試
一路上李叔跟祁言說了很多,二伯話少,但時不時會插一句嘴,都是關於獵到獵物買到哪裡去,還有就是關於葉家村一些人家的趣事。
祁言其實不是很喜歡八卦彆人,他純粹就是喜歡看熱鬨而已,更多就沒有了。
今夜李叔跟二伯的運氣很好,他們在山腳四周布置的陷阱,捕獲到了很多小動物。
去往下一片竹林看看有沒有新鮮的獵物,李叔的捕獵裝備捉到了一隻竹鼠。
二伯也在竹林附近挖一下看看有沒有冬筍冒頭,祁言沒有參與挖筍,而是觀察了一下竹林四周。
在不遠處發現地上的泥土都被翻新過,從泥土被翻出來的痕跡來看,不像是人為的。
“二伯,你們過來看看這些是什麼腳印?”祁言把兩人叫來,指著兩個深深的小圓孔,問。
“這裡還有些糞便”祁言見到糞便,趕緊把腳移開,仔細看了自己的腳,確定沒有踩到,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野豬糞便!”
“這成分還是熱的”李叔說著已經上手了,捏捏那團糞便,麵色難看說道:“糟了!這野豬剛離開不久”
“言哥兒,站我身後”二伯立刻把祁言往他身後拉,一身腱子肉動了動,時刻做好應對突發事變。
也就是在二伯把祁言拉向身後的片刻,竹林背後出現一雙雙血紅的眼珠子。
野豬眼珠子本不是紅色,但此刻被他們的火把折射下,顯得異常凶狠詭異,粗大皮實的身影拖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是野豬群”李叔臉色大變,很顯然他們遇上了野豬出來覓食,地上滿地的筍殼並不是竹鼠所為,而是野豬。
一頭野豬李叔跟二伯兩個壯漢還能應付,祁言這個小毛頭他們不放在眼裡,所以忽略不計。
可問題是他們現在遇上的並不是一頭野豬,而是一群
李叔跟二伯也顧不上繼續裝捕獵裝置,趕緊想拉上祁言就離開,卻不想他們剛剛轉身就聽到了什麼。
吱呀吱呀,是什麼動物的腳踩在脆弱的竹殼發出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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