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
隻聽‘吱呀’一聲。
正堂大門打開。
曲遊方與楚秋一先一後,邁步而出,臉上都帶著笑意。
“謝宗師,留步。”
曲遊方踏出門檻後,伸手虛扶,示意楚秋不必再送,“方才曲某所之事,還望謝宗師能夠好好考慮。”
“貧道省得。”楚秋也是一笑,“極樂宴召開之前,定會給貴派一個法。”
曲遊方緩緩點頭,隨後又看向了一旁有些拘謹的洪雲濤,微笑道:“這位就是平山新任的六坊坊正吧?”
洪雲濤沒想到,這位鳶門宗師竟會主動與自己搭話,一時之間亂了方寸,訥訥道:“您叫我老洪便是……”
曲遊方滿臉笑意,甚至主動道:“鳶門在峙州開宗立派,護持一方,與官麵上的聯係同樣不可或缺,以後平山城這塊地方,就有勞洪兄幫忙照看了。”
著,他的手一晃,遞給洪雲濤一塊令牌。
上麵刻著繁複的花紋,最中央,還有個‘鳶’字。
“以後若有解決不聊麻煩,派人拿著令牌,去鳶門名下任一據點求援,自有人會替你出頭。”
“這……”
洪雲濤沒敢接下令牌,而是下意識看向了楚秋。
楚秋的表情澹然,微笑道:“曲宗師給你的,那你就拿著。”
有了楚秋首肯,洪雲濤的心中頓時一定,雙手接住令牌,鄭重道:“多謝曲宗師。”
曲遊方隻是笑了笑,最後向楚秋點零頭,便邁下台階穿過一眾弟子,向外走去。
眾多鳶門弟子自是快步跟隨。
唯有隊伍最末的淩絕,在離開前回頭望去,隻看到了那‘道士’的背影。
他的表情變幻,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用陰冷的目光看向盧季。
卻發現那位盧掌櫃同樣也在望著自己。
兩饒目光一觸即分。
淩絕感到自己的肩膀有些刺痛,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頓時加快了步伐。
“盧掌櫃。”
洪雲濤見盧季望著那邊久久不動,便是喚了一聲。
盧季收回目光,看向洪雲濤,露出笑意:“洪兄,此次還得多謝你了。”
洪雲濤頗為意外,接著趕緊道:“是道長願意見這幫人,跟我老洪可沒什麼關係。”
他知道盧季在謝他什麼。
但這件事,他可不敢邀功。
如果楚秋從始至終都不願意與鳶門的人見麵,洪雲濤絕對連一句廢話都不敢。
更彆是從中和了。
“無論如何,你願意替盧某話,這份恩情,盧某也都記著了。”盧季卻是笑了笑,隨後饒有深意道:“咱們兩個現在都是在給前輩辦事,以後可要多多親近才是。”
聽得這話。
洪雲濤神色不變,輕輕頷首:“盧掌櫃這話沒錯,咱們歸根結底都是在為道長辦事,自家兄弟,是該一條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