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空傳來的震爆漸漸遠去,整片密林枯葉紛飛。
那沉默不語的三人,也令綠袍人反應過來,收斂一身氣息,不敢再有動靜。
半晌過後。
“真的走了?”
綠袍人似乎鬆了一口氣。
緩過神時,他更為憤怒道:“你們早知那蠻人會死?”
戴著紅色鳥首麵具的男人聲音平靜道:“我們若是早就知道,何必還來接應你?”
綠袍人頓時無法反駁。
徹底冷靜之後,他沉聲道:“總之我已經出過手了,再有這種要命的活兒輪不到讓我來做。”
“你出什麼手了?弱水功跟著你,可真是受儘委屈。”
另一個戴著狼首麵具的人嘲諷說完,抬頭朝天空看了看,“合我們四人之力,也不能與他試試手?”
語氣裡,有些躍躍欲試。
“你想找死,大可以自己去監察司找他,沒必要拖上我們幾人。”鳥首麵具冷冷說道:“他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這種招數不可能再騙過他一次,你確定那蠻人真的死了麼?”
“那蠻人不死,我就要死了!”
綠袍人回想先前那一掌,咬牙切齒道:“不是說他三年前被圍攻受的傷至今未愈?一掌將我的弱水功打散,這種實力能叫重傷之身?
我根本來不及去確認那蠻人的死活!”
“那就當他死了。”
鳥首麵具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最後一人:“你的意見?”
最後一人戴著狐首麵具。
他沉吟數息,淡淡說道:“我們隻是與對方合作,不是把命賣給了他們,既然目標已經死了,就沒必要再與大離夜主交手。”
“嘖,咱們這所謂的‘隱會’從成立以來,還是第一次出動四人,不做點兒什麼真是不甘心呐。”
狼首麵具環抱雙臂,滿是遺憾道:“那就這麼散了?”
“對方隻想讓那蠻人死,不要做多餘的事。”
狼首麵具雖有遺憾。
聽到這句話,還是放下雙手,同時瞥了綠袍人一眼:“明明有弱水功這種防禦無敵的魔功傍身,偏偏怕死成你這個樣子,下次再有這種活兒,還是讓我來做吧。”
綠袍人顯得有些躁動不安:“我先走一步。”
說完,他轉身就走。
隻留一道煙線。
嚇得連天地之力都不敢撬動。
狐首麵具目光望著綠袍人離去的方向,平靜說道:“按照隱會的規矩,這段時間不會再有任務交給我們,都藏好自己的身份,彆被那位驚世武夫抓到馬腳。”
他收回目光看向其他兩人,“如果被抓到,該怎麼說,你們自己應該也清楚。”
“我們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會不會被抓,有沒有出賣隱會,大家都沒法確定。”
狼首麵具笑了笑:“所以這種警告還是免了吧,倒不如想一想各自能在江湖動亂之中得到什麼好處。”
“對啊,你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突然!
一道聲音,令在場三人近乎同時散開。
迅速拉開數十丈距離,呈品字圍住說話之人。
看清來人,狼首麵具的瞳仁微縮:“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楚秋聞言,指了指那鳥頭麵具:“在他想要確認蠻人死活的時候。”
那不是從一開始就在了?
狼首麵具沉默下來。
隨後卻發出古怪的笑聲:“沒跟你交手,終究還是差了點什麼,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