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玥看著迎麵走來的棠溪琰和上官鶴,雙手抱胸,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瞅著上官鶴道:“我猜,此次小師妹生辰,老四肯定讓你帶了醉夢離。”
上官鶴得意地揚眉笑道:“我還特意多薅了兩壇,可把老四心疼壞了。”
他衝上關城門偏了偏頭,“走,咱們一起喝。”
說完,他轉身朝他的烈風神駒走去。
棠溪琰轉頭看著百裡東君和司空長風,笑眯眯地邀請道:“你們要一起嗎?”
百裡東君把劍扛在肩上,與司空長風對視一眼,推拒道:“我們就不去湊熱鬨了。”
“行叭。”
棠溪琰點點頭,和西陵玥一起,朝站在城門口等她們的上官鶴走去,並肩進了上關。
上官鶴牽著馬,悠哉悠哉地走在大街上,他本就生得眉眼精致如畫,一襲張揚的紅衣更是襯得他恣意灑脫,一路上,吸引了不少閨閣女兒家的目光。
忽地,上官鶴發出一聲感歎,“不管在哪,小爺都是最俊的少年郎。”
西陵玥嗤笑一聲,“我家鼎之比你更好看。”
上官鶴一隻手放在耳邊,賤兮兮地道:“你說什麼?風太大,沒聽清,哦,你說我最帥啊。”
他放下手,對西陵玥豎起大拇指,讚賞道:“真有眼光!”
西陵玥:“……”
這臉皮忒厚了。
棠溪琰哈哈輕笑兩聲,轉身衝上官鶴豎了個大拇指,“還得是你。”
這張嘴,加上奇厚無比的臉皮,簡直無敵了。
三人走到小院門口,西陵玥負責開門,上官鶴轉身抱出兩壇酒,遞給棠溪琰,棠溪琰接過,抱在懷裡,他抱上另外兩壇酒,一行人進了院子。
上官鶴看著滿院子的藥材,嘴巴又開始忍不住犯賤了,“不是我說,你怎麼也和老四一樣,糙得嘞~”
老四那座院子,甫一進門,光禿禿的,隻有一個兵器架,架子上麵就一把劍,哪怕是春風吹過,都覺得淒涼無比。
西陵玥睥了他一眼,見他衣擺上繡著祥雲紋,劍鞘也是配套的祥雲紋,輕哼一聲,“比不上你,花孔雀。”
上官鶴也真是得了三師叔的真傳,一個要維持仙男形象,一個要維持囂張形象,出門在外,衣服什麼花紋,劍鞘就得是什麼花紋,每裁一套新衣,必增一個劍鞘,也真是錢多了燙手。
上官鶴本想撣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但手裡抱著酒壇,不方便,隻能微抬下巴,頗為臭美地說:“你懂什麼?這叫形象。”
“我這一身,往那一站,是個人都會驚呼一聲,高人來也!”
棠溪琰悶笑一聲,拆台道:“你錯了,他們隻會驚呼,太囂張了!”
這貨渾身上下恨不得都寫上兩個大字——張揚。
“高手就是要囂張啊。”上官鶴理所當然地回答。
棠溪琰一想,好像也是喔,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點道理。”
西陵玥笑了笑,“行了行了,我去做兩個下酒菜,你們倆坐著等一會兒。”
棠溪琰和上官鶴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很快西陵玥就端著菜過來了。
棠溪琰單手撐著下巴,笑嘻嘻地打趣道:“師姐廚藝無雙,連貪吃的五師伯都念念不忘,葉鼎之有口福了。”
西陵玥嬌嗔了她一眼,“我要行醫救人,可能更多的時候,需要葉鼎之做飯了。”
上官鶴聽了,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所以,師姐也被山下的野男人拐走了?”
西陵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喲,小師妹沒告訴你呢?”
上官鶴沒好氣地嘟囔道:“她天天都和蕭若風在一起,哪有空搭理我啊。”
棠溪琰不服,“我怎麼就沒有搭理你了,我可是特意傳信讓你去助陣百裡東君釀酒,你還跟著我蹭酒喝了呢。”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嘿,你還好意思說,大師兄給你買了四壺秋露白,你一壺都沒給我留,你自己坦白,都給誰喝了?”
棠溪琰喉頭一哽,眼神心虛地飄忽了下,“我喝了兩壺,小百裡拜師禮送了一壺,剩下一壺你知道的,給風風了。”
上官鶴氣憤地伸出手指著她,控訴道:“你看你看,有了蕭若風,都沒我的地位了。”
棠溪琰:“……”
不是,這秋露白過不去了,是嗎?
西陵玥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梭巡,拿起筷子夾了粒花生米,細嚼慢咽起來,心裡卻忍不住偷笑。
小師妹下山後,他們就開玩笑打趣過上官鶴,問他,要是小師妹有相公了,你怎麼辦?
上官鶴當時非常自信地表示,他們是青梅竹馬,那就是親兄妹,相公能有他這個哥哥重要嗎?
她唇角漾起漫不經心的笑意,笑眯眯地盯著上官鶴,故作疑惑地打趣道:“好酸呐!誰家醋缸被打翻了?”
正要繼續指責棠溪琰的上官鶴:“……”
他沒好氣地瞪著西陵玥,強調道:“我們是青梅竹馬,生死至交,誰吃蕭若風的醋啊!”
棠溪琰有些懵地眨了眨眼,所以,上官鶴是生氣,她隻考慮到了蕭若風,把他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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