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琰輕輕笑了笑,又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喉結,“我不!”
反正她受傷了,風風肯定不會把她怎麼樣的,嘻嘻。
蕭若風深吸口氣,抱著小姑娘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耳畔,劃過小姑娘得意的笑聲。
他不由得笑了笑,小姑娘這是仗著他不會動她,肆無忌憚啊。
棠溪琰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揪起蕭若風的衣襟,撅起小嘴又湊了上去,就在她嘴巴快要親上喉結時,頭頂響起蕭若風似笑非笑的嗓音。
“阿琰,我可不是柳下惠,你再撩撥下去,我可不保證我一定能忍得住啊。”
聞言,棠溪琰動作頓住,卷翹濃密的長睫微微輕顫,輕輕揚起瑩白細膩的小臉,撅著的紅唇順勢印上男子的下巴,停頓片刻,方才離開。
“我不鬨了。”
清潤柔和的嗓音帶著兩分嬌俏,在他懷裡響起,“夫君寢安。”
抬手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後腦勺,柔聲回應,“娘子寢安。”
翌日,天不過蒙蒙亮,蕭若風睜開眼睛,垂眸看了眼乖乖縮在他懷裡的小姑娘,唇畔漾起溫柔的笑意,小心翼翼地起身。
洗漱好後,拿起昊闕,輕手輕腳走到床邊,俯身輕輕吻了吻小姑娘的眉心,這才出門。
六王叛亂初定,新皇登基大典在即,這些天,他要趕緊穩定天啟,把那些藏在暗處包藏禍心之人揪出來。
剛行至前院,葉嘯鷹迎麵走了過來,“王爺,剛剛傳來捷報,夜小將軍和棠溪小將軍成功吃掉了南訣、北蠻派出來的先鋒軍。”
蕭若風眸光微亮,下巴微微抬起,麵含淺笑,“好!稍後我就去找兄長,為他們請功!”
接著,話鋒一轉,“可還有彆的消息?”
“還真有,聽說有幾個藩王不太老實,小動作不斷,想要趁著新皇登基,政權不穩,搏一搏那個位置。”
蕭若風略微沉吟,“傳信給鎮西侯世子,讓他帶著兩萬破風軍,去各地做做客。”
“是,王爺!”
葉嘯鷹領命,抬手招來一個親衛,吩咐他去傳信,他則跟在蕭若風側後方,一起出了王府。
百裡成風收到傳信,立刻帶著兩萬破風軍在北離境內走了一圈,原本蠢蠢欲動的藩王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天光傾瀉,柔和明亮的晨曦斜斜穿過鏤空雕花窗,宛若粼粼水波映在女子細膩光滑的臉上,雪白的肌膚微光盈盈,瑩潤剔透。
卷翹如蝶翼般的長睫微顫,棠溪琰緩緩睜開眼睛,望著頭頂青藍色的羅帳發了會兒呆,扭頭看向身側,已經空無人影。
手伸到他睡的位置,早已涼透了,輕輕鼓了鼓臉,心中暗忖,看來,又有一段時間見不到風風了。
想罷,坐起身,穿衣洗漱吃飯,坐在書案前,鋪紙研墨,提筆寫下一張字條,取來信鴿,把裝好的字條綁在它的腿間,雙手捧起信鴿,輕輕一揚,信鴿振翅遠飛。
棠溪琰靜靜站在窗前,眉眼清淡地望著信鴿遠去的背影,無論結果如何,這件事,她都必須要麵對。
接下來的日子,蕭若風每天都披星戴月,甚至昨晚都沒有回來,這讓昨天特意坐著等他回來的棠溪琰頗為失落。
棠溪琰坐在銅鏡前,對著銅鏡拆掉左肩的繃帶,又仔細瞅了瞅,傷口已經愈合了,連傷疤都沒有。
她滿意地揚了揚蛾眉,起身去屏風後麵舒舒服服地泡了澡,用內力烘乾頭發,就爬上床躺在裡側,側首瞥了眼燭火翩躚的紅燭,想了想,還是沒有滅掉燭火。
說不定今晚風風要回來,滅了燭火,他沐浴更衣什麼的就不方便了。
念頭落下,她翻了個身,背對著燭火,杏眸微闔,開始醞釀睡意。
亥正時分,蕭若風揉著眉心,拖著疲憊的身軀踏進院子,目光瞥見燈火通明的房間,微愣。
難道阿琰還沒睡?
思及此,他加快步伐,輕手輕腳推開房門,目光掠過翩躚燭火,並沒有看見小姑娘的身影,想來應該是去睡覺了。
想了想,他轉身去了偏房沐浴,這才渾身清爽的回到房間,輕輕撩起珍珠簾踏進裡間,就見小姑娘背對著燭火睡覺。
小姑娘睡覺不喜歡亮著光,不然會睡不著,可偏偏,今日她卻沒有熄燈。
阿琰是在等他回來。
融融暖流緩緩淌過心尖,絲絲甜意噴湧而出,卻又裹著難以忽視的心疼,目光緊鎖著小姑娘的背影,心軟得一塌糊塗。
屈指彈出一道勁氣,熄滅燭火,借著朦朧的月色,躡手躡腳地走向床榻。
強忍著光亮催眠自己的棠溪琰已經隱隱有了睡意,倏地,整個房間徹底暗了下來,微不可察的腳步聲淺淺劃過耳廓。
須臾,她感覺身邊一沉,來人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強勁有力的手緩緩攬上她的腰肢,慢慢帶進懷裡,生怕動作大了,吵醒了她。
棠溪琰猛地翻身,抬手緊緊抱住男子勁瘦的腰,臉埋在他的懷裡,輕嗅著熟悉的檀木清香,細聲細氣地開口,“風風,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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