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局上半,明川學園的攻擊,此時氣溫開始慢慢升高。
降穀曉站在投手丘上,氣喘籲籲,顯得很是疲憊,汗水不斷的沿著他那有些瘦削
臉上不斷滑落。
“降穀的投球數超過六十球了嗎?”片岡教練問道。
“是的,這樣看來,五局控製在一百球以內也挺困難的。天氣也開始越來越熱,不知道降穀能撐到幾局。”克裡斯回答道。
“我們不能再繼續掉分了,就算局數還早,也應該考慮派中繼投手上場。對了,叫川上,叫川上準備上場。”指導老師緊張的喊道。
“第七棒之後的後續棒次,千萬彆太用力投啊,降穀。你的直球到現在還沒有人能打得到。”禦幸一也心中暗道。
降穀曉確定好暗號後,將棒球投了出來。
就在棒球出手的瞬間,打擊區上的國見同學突然擺出短打的動作。
降穀曉看見後連忙往前衝去,跑到一半才停了下來。
因為國見同學將短棒收了回去。
“不隻是打算耗費我們的球數,還不斷挑釁,想要削弱降穀的體力嗎?看來這群人打算把降穀徹底打下場。”禦幸一也看著打擊區上的國見同學,心中分析著。
仿佛是在回答他的問題一般,楊瞬臣在明川學園的休息區裡獨自一人低聲呢喃道:“這是當然的,小國要是想對抗大國,就隻能不擇手段了,你們越早換中繼上場,我們就越能掌握這場比賽的節奏。還有,你們那個一次都沒有上過場的王牌,我要把你們球隊陣容中的不穩定要素全都揪出來。”
咻!
啪!
“好球!”
降穀曉再一次衝下了投手丘,他的喘氣聲越來越大,汗水早已將他的衣物濕透,臉上的疲憊更是越發明顯。
隻要對方擺出短棒,投手就一定要下丘挺前,雖然很老套,也夠投手受的了。這是明川學園對付降穀曉的又一個陽謀。
就算心裡知道這是戰術,但投手也不得不上前,因為你不上前的話對方就會把假短打變成真短打,誰都不敢保證一定能守住不讓對手上一壘,還是在投手不上前的前提下。
如果真的讓人上了一壘,那投手所受到的騷擾與對方所給予的壓力就更大了。很容易讓投手的心裡產生波動,到那時,明川學園的機會也就來了。
就在此時,青道高中的休息區裡,片岡教練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這一局,隻要有一個人上壘,就把降穀換下來。”
不理會有些吃驚的眾人,片岡教練解釋道:“我想市大三高的選手們應該都有來看比賽。這樣一來,我們絕對不能繼續暴露降穀的弱點,”
“有道理,要是降穀在這裡被徹底打爆,之後的比賽就很難會繼續用他了。”克裡斯心中暗暗讚道。
“隻……隻能派川上了,雖然這樣一來他要投很多局數,不過,隻能換川上了。”指導老師提議道。
“不行,比賽才剛開始,我們要是急著換川上,就正好中了他們的計。”片岡教練拒絕道。
“可是,比賽中斷的緊要關頭,還能交給那個投手呢?”指導老師問道。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大驚道:“難……難道說,咦!!!教練,你是認真的嗎?”
沒理會震驚無比的指導老師,片岡教練堅定地道:“沒錯,現在我要用澤村,小湊,叫澤村準備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