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派出所的院子裡,形成一片片光影。
何必劍早早地來到所裡,當他經過範全兵的辦公室時,緩緩推門走了進去。
範全兵正坐在桌前,百無聊賴地翻著一份文件,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何必劍麵沉似水:“有個事兒跟你說一下。”
範全兵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啥事兒啊,這麼鄭重其事的?”
何必劍還沒來得及回答,派出所的大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劉尚仁帶著兩名表情嚴肅的紀委工作人員,來到了辦公室。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冷峻。
何必劍心裡一緊,知道正戲要開場了,但表麵上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劉尚兵徑直走到範全兵麵前,麵色嚴肅:“範所長,跟我們走一趟吧。”
範全兵一下子愣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大聲說道:“劉書記,你這是搞什麼?”
“憑什麼要帶我走?”
劉尚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範全兵,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裡清楚。”
“在味必來的事情,你以為能瞞天過海?”
範全兵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大聲嚷道:“什麼味必來?我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
“劉書記,你是不是搞錯了?”
劉尚仁犀利的目光盯著範全兵:“你是酒喝多了還沒醒吧?”
“昨天,在味必來飯館,對劉金花百般刁難,不結飯錢,還動手。”
“這事兒鬨得沸沸揚揚,影響極其惡劣。”
“我們接到了群眾的舉報,現在要對你進行調查問話。”
經劉尚仁這麼一描述,範全兵猛得想了起來,臉色當場變得蒼白。
他的眼神開始閃躲,但嘴裡還是強硬地說道:“胡說!這是汙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就在這時,劉世軍和陳山來聽到動靜,從另一個辦公室衝了出來。
劉世軍身材魁梧,脾氣火爆,他上前一步,擋在範全兵身前:“劉書記,你們可彆冤枉好人!”
“範所不可能乾這種事!”
陳山來也跟著附和道:“就是,你們有什麼證據?不能隨便帶人走!”
場麵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幾個人僵持在那裡。
何必劍見勢不妙,趕緊走上前來。
他的表情嚴肅,提高音量:“劉世軍,陳山來,你們怎麼回事!”
“紀委的同誌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如果範全兵真的沒做,自然會調查清楚還他清白。”
“但如果他真做了錯事,也不能包庇!”
劉世軍和陳山來聽了何必劍的話,臉上露出猶豫和不甘的神情。
何必劍繼續開口:“咱們都是執法人員,要維護法律的尊嚴和公正。”
“如果我們自己都不遵守規則,那怎麼給老百姓交代?”
劉世軍咬了咬牙:“何所,這可是範所……”
“範所?身為所長就可以知錯犯錯了?就可以跳出紀律和法律之外?”
何必劍嚴厲的打斷了劉世軍的話:“記住!我們身為公務人員更不應違背原則。”
何必劍的這一頓教育,把劉世軍和陳山來直接乾沉默了,兩人極不情願的慢慢讓開了路。
劉尚仁感激地看了何必劍一眼,轉而看向範全兵:“走吧,範所長,有什麼話到地方再說。”
範全兵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垂頭喪氣地跟著劉尚仁等人離開了派出所。
“你們兩位最好也收斂著點。”
劉尚仁臨走前回頭看向劉世軍與陳山來二人,他的目光充滿了警告。
劉世軍與陳山來脖子一縮,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何必劍看著紀委人員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角逐開始,這已經不是一場博弈,而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而自己必須堅挺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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