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見雄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帶著滿滿的質問和怨怒。
“你這副所的帽子還要不要戴了?”
此時,醫院外的街巷裡傳來幾聲犬吠。
單有信看著陶見雄,神情不禁一愣,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迷茫和糾結。
在馬鴻漸到過派出所後,單有信的心便已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動搖。
那種微妙的變化,如同慢性毒藥,悄悄地影響著他內心的天平。
這些變化他自己起初並未清晰地察覺到。
但他的所言所行卻在不知不覺中悄然轉向。
馬鴻漸的出現,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和影響力。
單有信在麵對如今的決斷和行動時,內心的天平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傾斜。
陶正友頂著縣府秘書長的名,實際卻是掛著縣府辦主任的職。
在這咖啡廳的案件中,他的權力完全微不足道,根本沒法登上決定勝負的權力台麵。
陶正友的權力在某些關鍵層麵上受到了重重限製。
無法像馬鴻漸那樣對局勢產生直接而強大的影響。
單有信想起自己曾經立下的錚錚誓言和高遠理想,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苦澀。
難道就要為了一時的安穩和那點可憐的利益,放棄自己一直堅守視若生命的信念嗎?
夜風突然在這一刻靜止,單有信的額頭瞬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的內心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鬥爭。
此時,一隻貓頭鷹在附近的樹上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陶見雄見單有信沉默不語,心中的怒火瞬間狂暴:“單有信,你啞巴了?”
“你以為你能在這灘渾水中獨善其身?”
“這潭水到底有多深,你心裡難道沒點逼數嗎?”
單有信咬了咬牙,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陶見雄:“不管怎樣,我都有我的職責和底線!”
“職責?底線?”陶見雄冷笑一聲,“在權力麵前,這些不過是笑話而已!”
“你彆天真得讓人可憐了!”
單有信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最終的決定:“你說的沒錯,在絕對的權力麵前,一切都算不得什麼。”
“權力可以決定一切!”
“但是你這邊的權力實在是上不了台麵,根本不足以讓我畏懼!”
長臉男子不耐煩地吼道:“彆跟他廢話,他在拖延時間,我們走!”
單有信再次攔住三人的去路,他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堅定而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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