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霧依稀想起那個被喚作鶯兒的婢女，看著也不過20多歲，長相乖巧，就是眼神中感覺有種不符合年紀的滄桑。
原來他當時感受到的那股滄桑感是因為人家本來年齡就不小了。
“你給她易容了？”
風翎真的很難將鶯兒和那位可憐的姑娘聯係到一起。
思來想去，覺得很有可能是易容了。
“說對了，但不完全對。知道畫皮鬼嗎？”
此話一出，斂霧和風翎不禁對視一眼，這尚書府裡不會人均一隻小鬼吧？
前有樂師鬼，後有畫皮鬼，風翎現在懷疑自己這個人設是不是也養了鬼？
“鶯兒是鬼？還是說畫皮鬼幫她改變了容顏？”
“鶯兒付出了一些代價，畫皮鬼不會傷她，每天都會幫她維持住容顏。不過你們彆去招惹畫皮鬼，他們之間有交易，你們和它可沒有。”
風夫人知道自己這個便宜侄兒的性子，必須得叮囑一下，讓他彆去招惹。至於斂霧，看著也不像是會惹事的人，風夫人對他也是比較放心的。
“鶯兒付出那麼多就是為了報仇，如今可以新仇舊恨一起算了，這父子兩個一個都彆想跑。”
風夫人遠遠地瞥見去買桂花糕的婢女回來了，也就及時止住了話頭。
這件事和這兩個小輩說說也就罷了，這個婢女並不算是心腹，若是將這事傳了出去，不知又要出什麼亂子。
“時候不早了，翎兒是打算回府還是和他一起？”
“我晚些再回，好不容易才出來，自然得玩個過癮。”
風夫人也沒指望風翎能跟著自己回去，今天肯回去就不錯了，她是不介意風翎直接住林家去的，但是兵部尚書肯定會發火。
人一走，風翎和斂霧就打算去打聽一下南葫蘆溝村的位置。
這個村子似乎很偏，問了許多街邊的乞丐都沒能得到答案。
正當他們打算放棄的時候，一個滿頭白發的乞丐主動找上他們了。
“他們說你們在找南葫蘆溝村，我知道在哪裡，但是我要食物和藥。”
這個乞丐麵容憔悴，眼底一片青黑，似乎很久沒有睡好覺了。
“隻要告訴我們南葫蘆溝村在哪，你的這些要求我們都能滿足。”
這個老乞丐的要求並不算過分，就算老乞丐不提，他們也會給他報酬。
老乞丐猶猶豫豫地說著：“我要的藥，你們真的能搞到嗎？”
“老人家，我是林家藥鋪的人，您不信他，難道還不信林家嗎？”
斂霧的話讓老乞丐眼前一亮。
“林家好，林家好啊！有救了，終於有救了！”
說著，老乞丐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他們帶去南葫蘆溝村，但是剛往前走了幾步就又停下了。
“你們能不能先給我食物？小孩病了……沒食物會死的。”
這種要求他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殺人的時候果斷，不代表他們視人命如草芥。
老乞丐有些防著他們，不敢帶他們去看小孩，懷裡抱著一隻燒雞和幾個包子，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有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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