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那是豐城運糧的鎮守使,他是煉精境的修為!”
“他闖入院中了!”
“這位鎮守使,好強的刀鋒!”
“這一刀,我能擋得住嗎?”
各方觀戰之人,心中無不升起這樣的念頭。
然後就見那位鎮守使的身影,倒飛了出來,砸在了周雲的身側,將院牆都砸得塌了一片。
自對方拔刀,闖入院中,時至此刻,不超過三息!
“……”
周雲麵色變幻不定,他偏頭看著身邊這位遠比自身更為強大的豐城監天司鎮守使。
他聽過無常的名聲,知曉對方極為強大。
但無常畢竟年輕!
從職位上看,無論是巡察使或者總旗使的職位,其實也都低於鎮守使。
可他未曾想到,二十來歲的無常,竟然完全淩駕於鎮守使之上!
他臉色變幻不定,卻聽得院中傳來聲音。
“用儘全力,以你最強的本領,以你最引以為傲的手段,闖進院中。”
“如能近我身來,本座不介意指點一下你的刀法。”
“……”
周雲微微咬牙,提起刀來,憑空劈下,闖入院中。
他看不見前方的場景,隻覺無形的壓力,從四麵八方而來,仿佛無處不在。
他朝著壓力最重的方向,揮出了一刀。
調動周身氣血,運使全身力量。
這一刀,分明砍在了虛空之處,卻似乎斬在了一塊金鐵之上。
“速度太慢,力量太弱,判斷太不敏銳。”
無常的聲音,顯得頗為平淡,說道:“臟腑調動氣血時,過於死板,不夠靈活,不能審時度勢,隨機應變!”
周雲眼神凝重,再度往前,右手緊握的鋼刀,朝著前方砍出一刀。
但刀鋒未至,自己的左肩,卻忽然劇痛,退了一步。
“習慣太差,右手揮刀,左手蓄力作甚麼?”
無常淡淡說道:“這一門刀法確實不錯,可惜不適合伱用。”
“五爺,我還有一刀!”
周雲汗如雨下,喘息著說道。
“儘可施展開來。”
無常這般說來。
隨後便見周雲,腳踏七步,刀鋒驟起。
力從地起,雙腿奮力躍起,氣血動蕩,沿著腰身脊骨,而至雙手。
這一刀,仿佛砍破了眼前的迷霧。
他摔在了地上,隻覺渾身脫力,大汗淋漓。
“確實是個天才。”
無常的聲音,略有讚賞。
周雲勉強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距離前方那年輕人,尚有一丈遠的距離。
對方甚至沒有出手,隻是威勢壓迫。
自己傾儘全力,竟然才勉強臨近一丈範圍。
用儘了一身本領,抬起頭來,才勉強看見對方的身影。
“天才……”
周雲苦笑道:“原來所謂的天才,隻是勉強越過門檻,看見五爺的資格。”
他的資質根骨,就算大守正,都極為讚賞。
而他自問,習武以來,日夜勤學苦練,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本以為,自己的本事,與這位年輕一代的天驕,就算有著差距,也不會太大。
卻未有想到,竟然是雲泥之彆!
險些連見到對方的資格都沒有!
“瞧你麵貌,今年未滿四十?”林焰忽然開口,這般說來。
“我……”皮膚黝黑,體格粗壯的周雲,不由得眼角抽搐了下,悶聲道:“二十八。”
“……”林焰沉默了下,然後才道:“如此年歲,在內壯境界,也走了三步,放在高柳城當中,也是奇才!”
“你天資不錯,將來修成煉精境的機會不小。”
“對人族而言,每一個強大的武夫,都是中流砥柱。”
“你既然見到了我,那就留下你的刀法,明日來取。”
林焰神色平淡,說道:“本座會根據你的出刀習慣,在細節之上,稍作修改,更適合你。”
——
在不遠處,棲鳳府的這一行人。
韓副守拔刀出鞘,就朝著前方而去。
“您老人家又想乾什麼?”那小將連忙將他攔住。
“傳言有誤,看來五爺並非嗜殺之輩,而且樂於指點。”韓副守眼睛頗亮,精光閃爍,說道:“既然如此,不與他較量一場,豈不是人生憾事?”
“那周雲,是大守正的得意弟子。”這名年輕小將,連忙又道:“大型淨地,不好見血,其次那位大守正,於淨地之中,本領之強大超出了煉氣境巔峰的範疇……這位五爺,是願意給大守正的顏麵,但未必給你臉麵!”
“這……”
韓副守又有些遲疑。
卻又看見剛才那位豐城運糧的鎮守使,再次拔刀,闖入了院中。
三息之後。
這位鎮守使,再次倒飛出來,砸在地上的磚石之中,喘息不定。
“你舊傷牽扯,縱然有煉精境的生機,也難以痊愈。”
無常的聲音,從內中傳來,道:“回去兼修一門至陽至剛的法門,可以抑製舊傷!”
鎮守使吳遠,連忙起身,躬身拜倒:“多謝五爺指點!”
隨後,卻又看見另外一邊。
有個花甲老者,大步走來。
“老夫是臨海城麾下,九虛商行,護衛頭領嚴力!”
“老夫修行三陰玄煞刀,已有五十餘年,自問得以大成,請五爺指點!”
“豐城監天司總旗使,修持春雨雲龍刀,請五爺指點!”
“延壽淨地,大守正麾下,巡防統領,請五爺指點!”
“……”
韓副守眼睛愈發明亮,說道:“這回你攔不住我了,我定要與他較量一場!”
但聲音落下,他卻發現,身邊攔著自己的小將,竟然已經不見了。
而再度抬頭看去,隻見那小將,站在了五爺的院牆之外。
“棲鳳府,城衛前軍,副統領史文,修持翅翼寶刀,請五爺指點!”
“……”
韓副守罵了一聲,快步往前而去。
——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