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不理會,自己又回到床上睡著了,睡前還施法將小蛇扔了出去。一想到那個夢,鳳羽就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鬼影在漫無目的的尋找著一個可以寄宿的人,仿佛有無數黑影要拉人湧入深淵。
就像是有一千萬隻喪屍在追著著一個人,那虛無的鬼影,漆黑的深夜,以及紅色的繡花鞋,讓人眼前不由得一黑,總覺得是夢,可又是那麼的真實。
巫鈺被扔出房間,一臉委屈巴巴地站在門外,他伸手揉了揉被摔疼地屁股,然後抬手敲門“師尊,您開開門,徒兒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徒兒這一次吧。”
小蛇就這樣堅持不懈的敲門,可是門內卻沒有一點動靜。巫鈺無奈,隻好蹲在門口等著鳳羽開門,心裡想著,如果鳳羽一直不開門,他就一直等下去,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鳳羽終於打開了門,她看著蹲在門口可憐兮兮地小蛇,頓時有些心軟,語氣緩和下來“進來吧,下不為例!”
進來後,小家夥一邊爬向鳳羽,一邊歡快的拍打著尾巴。鳳羽一把將小蛇拎起來“彆鬨,師尊還要接客人。”
頓時小蛇的天塌下來了,默默的找了一個小角落畫著圈圈,心裡委屈極了,眼淚叭叭叭的掉。師尊不愛自己了,小蛇以後都不能纏著師尊了。
哭累了以後呢,就跑到自己以前住的小地方,尋找蛇床草來吃。吃了一頓蛇床草後,早已把傷痛忘在了九霄雲外,默默的爬向鳳羽的房間。
鳳羽正在和彆人商量著巫鈺的好處,巫鈺邊聽邊驕傲的挺直了腰板。那小模樣彆提有多驕傲了,仿佛自己是鳳羽天選的配偶。整個小腦袋昂頭挺胸的,小尾巴也左右晃的不停。
巫鈺的腦袋裡全都是師尊的樣子,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在誇自己的時候,那時尾巴甩的更加歡快了,仿佛這天底下就隻有自己是蛇,其他的蛇都是蟲。
鳳羽和彆人商量的眉飛色舞,直到半夜才想起來巫鈺,他一個人趴在牆角,睡著了。一整天都沒在外人麵前暴露過自己的相貌,都是以原型看待客人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很多人都怕蛇,隻要一看到蛇就會立馬跑開,但他沒想過眼前這人不怕蛇,反而還喜歡蛇,以至於師尊一整天都沒有抱過自己。
鳳羽有個習慣該談戀愛的時候就談戀愛,該談工作的時候就談工作,絕不會在工作的時候談戀愛,絕不在談戀愛的時候工作。
就連見客人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倘若客人一整天都在家,鳳羽是絕對不會抱自家小徒弟一下的,倘若客人走了,鳳羽就會抽點時間,一邊哄著小東西一邊和他講一些笑話。
鳳羽看見他睡著了,輕輕把他抱回了房間。他的皮膚滾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整條蛇蜷縮成一團。人人都說蛇是冷血動物,可是蛇也怕熱呀,既然都怕熱,那麼蛇就不是冷血動物。
巫鈺覺得胸口一陣涼意,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躺在師尊的懷裡,忍不住蹭了蹭。師尊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像一朵盛開的桃花,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師尊身上好香啊,巫鈺忍不住多聞了幾下。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一條蛇,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規矩呢?於是趕緊從師尊懷裡掙脫出來。
巫鈺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裡,隻露出一雙眼睛偷偷地看著鳳羽。心裡現在想:怎麼辦呀,我還沒洗澡,師尊不會聞到我身上的汗味了吧,那個怎麼辦丟死人了!
巫鈺越想越尷尬,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耳尖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他連忙把腦袋埋進被子裡,不敢再看鳳羽。
鳳羽覺得有些好笑,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明明已經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害羞呢?鳳羽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巫鈺的頭。
巫鈺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度,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躲開。若是換了其他人的話,估計早被咬一口了。
蛇的天性就是怕溫度,可卻為了自己的配偶,一次又一次的在廚房忙碌,默默的學會了做飯。甚至害怕自己冬眠的時候,配偶吃不到好吃的飯菜,和祭眠簽訂契約。
很快就要到蛇冬眠的日子了。梅花總是開在十一二月份:早梅在十一月,而一旦到了十二月以後。蛇就必須得冬眠,那個時候天氣是最冷的。
鳳羽卻在忙著收拾房間,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搬回了自己的房間裡。畢竟她的一個朋友怕蛇怕的要死,所以住一個屋肯定是不可能的。
便要求巫鈺和自己分房睡,巫鈺自然是不高興的,好不容易才和師尊親近。如今師尊又要把自己推遠,那自己豈不是白努力了嗎?
巫鈺在房間裡轉來轉去,怎麼也想不通師尊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師尊不喜歡自己嗎?可是明明之前還抱著自己睡覺呢!
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哪裡做錯了。難道是因為昨天自己偷吃廚房的東西,被師尊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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