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瞎說什麼,那人雖然救了我一命,但真的很討厭,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蔡小白嗔道。
袁肅慢條斯理的說道:“在古時候,人救你一命,你就該以身相許,咋,生的很醜?”
“這是醜不醜的關係嗎,我蔡小白身為衛道者,不掃清天下魔障怎會談兒女私情?”
袁肅道:“那你永遠嫁不出去了,因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看這大街上每天都有人掃垃圾,但垃圾掃的完嗎。”
蔡小白一愣,她沒想那麼遠,自從小時候上山修道,自己初心便是消除世間妖魔鬼怪,一晃二十五歲了,初心依然未改,至於人生的其他版塊,她想都未曾想過。
“好了,打電話吧,先聯係一下,接觸接觸”袁肅岔開話題。
蔡小白拿出手機,內心多少有些忐忑,被人說“胸大無腦”“腦子進水”這還是頭一遭,現在卻要打電話主動聯係那人,好沒麵子啊。
電話撥通了,對麵傳來“喂”的一聲,袁肅凝神靜氣,緊張的聽著,蔡小白更是咬了咬牙,說道:“我是蔡小白……”
不等她說完,對麵“哦”了一聲,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蔡小白握著手機,氣得腮幫子鼓起來呼呼的喘著:“你看看,這是什麼禮貌。”
說著,又撥了過去,結果對方沒有接聽,直接掛掉。
蔡小白都有摔手機的衝動了,自己是名門正派的道長,在哪不是被人捧著,再說了,自己隻是打個電話而已,又不是求他辦事,至於這麼決絕嗎。
“連你的電話都不接,你是不是得罪他了?”袁肅很納悶的問了一句。
“我得罪他?我特麼的得罪他了?告訴你,那家夥就是胸大無腦,腦子進水罷了,不聯係了。”蔡小白扔掉手機,胸膛起伏不定。
袁肅一臉黑線,這位徒弟還是小時候的性格,多年來更多的是與臟東西打交道,所以在為人處世上一般沒什麼心眼,基本都是率性而為。
知曉了對方態度,袁肅一陣頭大,連這麼美貌的徒弟都看不上,賣徒求榮好像很難啊。
“師父,我想看看巫門在殺人坳做什麼”許久之後,蔡小白大概講述了本次案子的前前後後,征求師父意見。
袁肅道:“巫門邪術害人不淺,你目前道行太低,不宜與他們為敵。”
蔡小白道:“垃圾雖然掃不完,但如果幾天不掃,大街上不就更加臟亂不堪了嗎。”
袁肅道:“先緩一緩,個彆案子上的衝突我們不怕,但還不適合成為死敵,如果他們大麵積害人,不是還有龍堂嗎,讓他們去管。”
蔡小白:“嗬嗬,龍堂。”
袁肅道:“目前重點依然是尋找青階符籙,彆離巫門的人走的太近。”
蔡小白道:“可是我不認為完全幫雇主解決了麻煩,況且這事兒我已經攬到自己身上了,我就要負責到底。”
袁肅歎息一聲,知道這位徒弟言出必達,說到肯定會做到,言語勸她必定徒勞無功。
“有啥頭緒沒?”
蔡小白道:“一個叫曹勝華的人與王元寶作對,那人背後應該就是巫門的人了,從他身上肯定能發現端倪,再不濟,殺人坳那塊地永遠跑不了,直接盯著就行了。”
袁肅擺擺手:“那你多加小心,這和人打交道啊,永遠比和鬼危險。”
……
……
黃昏時分,夕陽掛在天邊,整片天地都披上了一層金黃。
楚千嵐來到一處非常豪華的酒吧裡。
說是酒吧,更像是夜總會,一樓是以酒水和皮肉為主的娛樂場所,至於二樓以上,隻要你揮金如土,什麼樣的服務都有。
名為夜色。
外麵的夜色還未徹底降臨,裡麵的夜色已經很深了。
這裡就是曹勝華出道的地方。
多年前他隻是夜色酒吧的一個小混混,在那個社會混亂、黑道盛行的年代,曹勝華將夜色的主人賣給了他的老對頭,以此為投名狀,走上了一條灰暗的上升道路。
幾年後,他又在夜色幽深的冬夜,用尖刀結果了新主人的性命,從此大肆擴張,徹底成為地下娛樂產業的一名大佬。
時至今日,他已經積累了不少的財富,算得上是天河市的三流富豪,而且有了三房老婆和多名情人,光他承認的兒子就有十個之多。
但他的野心不止於此,在生意洗白的同時,想要躋身天河市一流豪門,於是和神秘的巫門搭上了關係,因為他知道,想要在已成型的上層圈子分一杯羹,光靠自己的手段和商業層麵的競爭是不可能的,隻有利用超然的力量,才能讓彆人俯首。
這便有了爭奪殺人坳那塊地的故事。
楚千嵐來到吧台,要了一打啤酒,一個人喝了起來。
下午的時間,他打聽清楚了曹勝華每晚必來的場所,正是他發家的地方。
身邊燈紅酒綠,耳邊各種嘶吼的靡靡之音,楚千嵐耳力目力極強,坐了半個小時,就聽到了很多酒客的談資,無不是吹曹勝華商業手段有多牛批,居然在天河市一流富豪手中拿下了一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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