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勝華內心大驚,很多年沒有過的恐懼感又攀上心頭。
但他的怒氣同時也在攀升,自己姿態已經放的很低了,而且自問從沒得罪過此人,被這麼赤裸裸的威脅,他不怒才怪。
“朋友莫非覺得我好欺負?你來自超然勢力,難道我背後就沒有超然勢力嗎,狠話也放了,不如說說曹某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還年輕,不懂和氣生財的道理,我告訴你,年輕氣盛是有代價的,彆以為自己拳頭硬就有理,比你拳頭硬的人多得是”曹勝華向後一靠,又吸了一口煙。
楚千嵐嘴角一揚,冷笑道:“我要取你性命,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說完,伸出食指,淩空一勾,曹勝華頓時頭痛欲裂,栽倒在地。
楚千嵐道:“人有三魂七魄,你的命魂此刻被我勾在手中,我輕輕一捏你便痛不欲生,假如我將它架在火上烤呢。”
楚千嵐指尖一揉,曹勝華便疼的在地上打滾,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使他全身顫抖,雙眼充血,麵部鐵青。
然後楚千嵐另一隻手掌上竄出一簇火苗,幽藍可怕,曹勝華不敢想象自己命魂若是靠近那團火會發生什麼。
“求……求你住手,你……你說什麼我都聽,求你……”
曹勝華像死狗一樣在地上打滾,潔白的襯衫早已被鼻血浸染,這種煉獄般的疼痛他再也忍受不了。
楚千嵐看起來清秀帥氣,但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地獄拘魂的惡鬼般可怕。
片刻後,楚千嵐屈指一彈,放了曹勝華的命魂。
門口的蔡小白驚呆了,對方這是什麼手段啊,伸手一勾就把人魂勾出來了?自己還需要借助招魂鈴才能做到,人和人的差距,這麼大的嗎。
楚千嵐雖已放手,但躺在地上的曹勝華依舊痛苦不堪,命魂被蹂躪的痛處需要時間慢慢消解。
蔡小白張大嘴巴看著楚千嵐,這叫一點小過結?前番威脅加上此番懲罰,這比殺了曹勝華還狠啊。
“這隻是第一天,好好享受吧”楚千嵐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蔡小白原本打算質問曹勝華幾句,挖掘一點巫門信息,但看到楚千嵐離開,又急忙跟了上去。
“喂,你一根手指就能勾出人的命魂,那是什麼手法?”
“喂,你不是和他隻有一點小過結嗎,怎麼看都是生死大仇呢?”
“喂喂,聽說曹勝華有很多私生子,你不會就是其中之一吧……”
蔡小白一路跟到門口,不停的在背後發問,像極了一無所知的好奇寶寶。
門口處,袁肅站在那裡,楚千嵐突然停下腳步,蔡小白一個刹不住車,兩團柔軟就撞在了楚千嵐背上。
蔡小白急忙推開楚千嵐,然後就看到了師父。
“師父,這位就是楚千嵐……”蔡小白紅著臉介紹:“這是我師父,崆峒長老。”
袁肅好奇的打量著楚千嵐,隨後拱手行了一禮:“崆峒袁肅,見過楚先生。”
楚千嵐麵無表情道:“道門的麼,嗬嗬,有什麼事嗎?”
袁肅看了眼四周:“楚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呢。”
楚千嵐看了眼蔡小白,然後對袁肅道:“你們崆峒中人都這麼無聊的嗎,給彆人做尾巴,追著不放?”
袁肅致以歉意:“小友誤會了,著實是青階符籙現世,我等修道之人想大開眼界,見見傳說中的東西罷了,絕對沒有不禮貌的意思。”
楚千嵐道:“你想開眼界是你的事,我憑什麼給你看呢?”
袁肅苦笑道:“小友的確有拒絕的權力,但這世間凶險,青階符籙又是罕見之物,要是有人知道小友揣有此物,必定會惹來不軌之徒的惦記,懷璧其罪的道理小友應當知道吧。”
楚千嵐瞳孔一縮道:“你這是威脅我?”
袁肅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我是抱著交朋友的想法好心提醒,沒彆的意思,你知道的,幾十年前,各種斷了的傳承陸續現世,隻有符籙一道止步不前,現在要是有人知道小友身上有青階符籙,必定有很多人打破頭都要搶上一搶的。”
楚千嵐略作沉默,袁肅說的沒錯,青階符籙現世,必定會引來許多人的覬覦,雖然楚千嵐無所忌憚,但麻煩總會不斷的,就像身後那位白菜道長,一個就很煩了,再多幾個還讓不讓人活了。
袁肅觀察著楚千嵐表情,“路口有座茶樓,老朽能否請小友喝上一杯?”
蔡小白也實時開口:“我師父可是很少請人喝茶的,這是看得起你。”
楚千嵐想了想,“好吧,給你一次機會。”
袁肅展顏,開心的帶路,蔡小白跟在兩人身後。
楚千嵐邊走邊道:“你收徒不進行智商檢測嗎,什麼腦殘都收?”
袁肅尬笑道:“小白心思單純,人不傻的,不傻。”
兩人走進茶樓,隻剩蔡小白在風中淩亂。
雖然是來茶樓喝茶,袁肅卻是自帶了茶葉。
蔡小白被當成了工具人,為二人煮茶。
袁肅與楚千嵐對麵而坐,自豪道:“這茶是上好的明前洞庭碧螺春,每年春分采摘穀雨前後結束,頂級茶皆由妙齡少女用紅唇摘下,都是最嫩的雀舌,從殺青、揉撚、搓團提毫到烘乾都是經驗老到的師傅操刀置辦,這碧螺春每年也就產個百斤左右,沒點門道還真買不到,小白,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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