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寧驍踏上了屬於他的曆練之旅,那大概有七八年的時間。
最初,他踏入了獸族的大陸,他與獸族的英雄們戰鬥險勝,他與獸族的左右手搏命打成了平手,他與獸王過招被狠狠教育了一頓。
獸王稱寧驍為:他見過的最強人類沒有之一。
再後來,念晴尋著他的足跡在他即將到達精靈族與獸族的邊界線時終於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
他們在首靈斷崖邊緣相擁,相吻。
那是一個時隔三年的吻……
再之後,他們一起來到了滿是翠綠的精靈之森,他們一起麵見了當時的精靈王,一起在精靈族修煉,那裡的真氣濃度幾乎比人族濃鬱了一倍。
再後來,他們穿越魔族,但他們並沒有見到龍象,那時的龍象已經成為了名義上的魔王,隻是因為他長年閉關修煉導致那時的魔族掌舵者一直是魔族六護法。
最後,當他們再回到軒轅城,見到軒轅晴鳴時已經是七年後了。
那天,軒轅晴鳴這位王者罕見的在殿內大笑起來,他失去了往日莊重的樣子,隻因為他最好的摯友回來了。
他是寧驍。
那天,他看著王座之下單膝跪地一臉恭敬的寧驍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半點屬於王的威嚴,因為王座下正看著他的寧驍一臉笑意。
隔天,他們在軒轅城郊區的無人區展開了一場持續了整整五天的戰鬥,那場戰鬥隻是名義上的交手,但雙方到最後都用出了全力。
那天,軒轅晴鳴天境初識,一身黃金鎧甲覆蓋全身,手中一把長度接近五米的騎士槍就像能衝破一切防禦的天降審判一般。
那天,寧驍天境初入,一身紫金色炎鎧覆蓋全身,手中一把盤繞著巨龍的長劍舞出漫天幻影卻還是沒能突破對方的防禦。
也正是那天,他第一次用出了那名為不滅黑炎最終形態。
那隻是下意識的,但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那一天,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全身縈繞著黑炎的他,那屬於魔族的至暗氣息轟然爆發,好似波瀾一般瘋狂地溢散開來。
那場戰鬥從他釋放出黑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徹底結束了,對麵的軒轅晴鳴的臉色陰沉的好似能滴出水來,就連地麵上的軒轅昊臉上也陰晴不定,所有目睹了那場戰鬥的人都記得那天的最後是什麼樣子。
就連陽光都被吞噬,就連光明都被抹去,明明是晴天卻看不到半點屬於晴天的樣子。
所有人都記得那一天,所有人都對那一天曆曆在目,所有人都對那一天記憶猶新,所有人都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那一天他們眼中看到的東西以及那一天他們難以忘記的在天上對峙的兩人。
在那之後,兩人回到大殿,幾乎是咆哮著吼了將近兩個小時,沒有人阻止也沒有人敢阻止。
那天之後,兩個人不歡而散,兩個人分道揚鑣,兩個人各走各的路,兩個人越走越遠。
那天之後,和寧驍一起離開的還有念晴,而軒轅晴鳴則是自那之後便一蹶不振,無論是政事還是國事,他都不再過問半分。
他就像是把自己關在了一個囚籠之中反省自己的過往種種,以及曾經犯下的過錯,他不斷的反思著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
但是他又能做什麼呢?
他是一國之主,是一國之君,是一族之長,他沒有辦法容納一個雖然並非叛徒,但卻做了叛徒之事的人。
哪怕這個人和自己再親近,哪怕自己對這個人再不舍……
於是他隻能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修煉上麵,於是他隻能將所有的想法都融在了提升上麵,於是他為了讓自己不再去多想而放棄了所有需要操勞的事情每天隻是在自己的房間裡盤膝而坐,不斷的修煉著,提升至自己的實力。
時至今日,八年之後的今天,他隻踏出過這間臥室三次。
第一次,軒轅城遭遇靈獸潮衝擊,他毅然出手,那天人們久違的看到了那個身披金甲的男人。
他依舊是那樣的桀驁不馴,依舊是那樣的出手敏捷迅速,依舊是像一道閃電一般劃過戰場瞬息之間平定一切,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那滿臉的胡渣以及那深陷的眼窩……
第二次,獸族突兀的宣戰,那是在三年之前,那天他親自來到鎮前,麵對著那位曾經和他摯友交手過的獸王毫不懼怕。
那天他的臉上隻有平淡和慵懶,那天獸王看著他那無所謂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有著人族最強稱號的鳴王可能也不過如此。
那天獸王用儘了七成力揮出一拳。
而那個看上去邋裡邋遢,蓬頭垢麵滿臉胡渣,甚至是衣服都破了好幾個大洞的軒轅晴鳴卻隻是用了一隻手,就將那看起來碩大無比的拳頭輕鬆的接下。
那天,那位許久沒有動容過的獸王微微點頭,表示尊敬,自那以後獸族再未犯過人族半分領土。
而第三次,就是今天。
寧逍遙看著這同樣邋裡邋遢的寢宮又看著,那不停收拾著屋子的忙碌大叔一臉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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