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甘示弱,來了句。
“穿什麼衣服比較出片。”直白點的意思就是,他想和小東西留下美好的回憶片,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
兩人一人一句,讓代靈靈罕見的保持了沉默。
這特麼死了都死了,還不放過他的嗎,晦氣。
即便這兩人甚至都不知道地府是什麼意思,卻能高度默契到維持了某種觀念。——字麵意思的死纏爛打。
“地府不收你們。”一句話帶過,絲毫不想多說。
踩著森森白骨往裡走,畢竟,沒路啊這地方。
那乾屍不會是想讓他死在這裡吧,代靈靈懷疑起了乾屍,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
“欸,等等,一起走。”
尤在後麵追趕代靈靈,“這地方這麼不尋常,可彆受傷了。”
他還牢記著他的一月遊呢,可不得仔細著點。
代靈靈走了一段距離,猛地想起,藍色湖底的被他視作呼吸係統的那通道,那些屍山血肉該不會就是從這些白骨上剝離下來的吧。
代靈靈有些膈應,那薄膜就在自己的吊墜中。
一開始他還沒聯想到一塊,實在是,這地方隻見白骨,一些風乾的跡象都沒有。
“你們還記得湖底”
兩人瞬間聯想到了一起。
尤姿態閒散,拖著長長的腔調,“害怕了?”
代靈靈撿起一顆頭骨,端詳了片刻。
他都從屍山血海中,無數心臟、腎臟中走了一趟,還會怕這些白骨。
隻是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因為,他看出了,這些白骨基本都是人類,也有可能是獸人化形的人類。
假設那乾屍並沒有說謊,這些累累白骨就是獸人乾的。
他
無端看了兩眼牧迎雪和尤,兩人被看的毛骨悚然,刹時間無法從氣場中判斷出代靈靈的想法。
代靈靈與手中的頭骨麵麵相覷。
會有這麼殘忍的獸人嗎?他記得水下的那個呼吸係統,基本都分類了。
就像一個完整的人類擁有的所有器官,隻不過,每個科室多了許多相同的部位而已。
就像腦部,集齊了他腳下白骨所有的腦子放在了一個地方而已。
代靈靈有些犯惡心了,原本他沒想回憶那個腦內科室的,架不住他手裡握著頭骨,很自然輕鬆的就回憶了起來。
代靈靈眼神沉了沉,將手裡的玩意輕輕放下。
腦海中催促吊墜,出了這裡,薄膜還不配合,就采取必要的手段。
畢竟,真相這種東西,他當然不是隻會聽乾屍的片麵之詞。
他還有這個未知的薄膜。
看著代靈靈恢複了平靜,牧迎雪湊了過去,“你在為他們默哀嗎?”
“你呢?”
“未知全貌,不做評價。”
他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生平,怎麼好隨便下決定,原本不想蹚渾水的他想起了代靈靈是個人類,看了眼被小人類輕輕放下的東西,牧迎雪畫風一轉,“如果你想知道,我陪你去查。”
“好。”
尤站在一邊,不滿的視線落在眉來眼去的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