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走的近了才看清楚那個黑乎乎的居然是個人?溫瑤喊來坤叔把馬車底下的人拉出來,點燃了火把湊近一瞧,此人胸口處還在上下起伏著,衣上沾滿了斑駁的血跡,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除了麵上戴著的黑色麵具外,和剛才遇到的黑衣人並無不同。
“小姐,這個要不要也一起埋了?”張坤舉著火把轉身問道,“這人雖也著一身黑衣,但是看著衣服材質和受傷狀況,應該就是剛才他們要找的那個。”溫瑤上前探探脈搏“還有救,坤叔把他抬到馬車上去,其他咱們不管了,趕緊離開這裡。”鹿竹幾個幫著張坤把受傷的黑衣人抬上馬車後駕著馬車向著前飛奔而去。
馬車空間有限,鹿竹去了後麵的馬車和雨文一起,溫瑤在馬車上簡單的給刺客處理了一下傷口,喂了一顆丹藥,暫時穩定了他的傷勢,一路疾馳,終於抵達了輿圖上的那個村落——長溪村。
剛到村口就看到廣叔牽著馬等在那裡,見到自家馬車已經到了忙迎了上來“小姐,鹿鳴找到一戶人家願意收留我們,就在前麵。”張廣放下手裡的馬繩行禮道。
“您前頭帶路吧。”溫瑤答完便示意雨靈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車。馬車行到一農戶家門口,溫瑤等人下車就看到鹿鳴小跑而來。
“小姐,你們怎麼樣?”鹿鳴一路擔心不已,自家小姐身邊也就廣叔,坤叔還有自己會些武功,小姐還擔心自己的安危。這一下就隻有坤叔在身邊萬一遇到歹人想想都駭人。“沒事,你就放心吧。這裡都安排好了?”溫瑤摸摸鹿鳴的頭安慰道。
“嗯,這戶人家就隻有一位老丈,兒子去當了兵也好些年沒有回來了。地方雖然簡陋些但是好在空房間多,夠咱們住了。”
溫瑤點頭“你帶著雨靈去準備一些熱水,乾淨的手帕順便問老丈有沒有乾淨的男子衣袍。”
“男子?衣袍?坤叔怎麼了??”鹿鳴有些擔心的回道。
“我?我好得很呢!”不遠處正在卸馬車的張坤為了證明自己好得很提起手裡的大包袱就進了院子。
“一會和你細說,先去準備吧!”
鹿鳴即刻去找同樣正在卸馬車的雨靈。“小竹子,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可以做來吃的,大家奔波半日都該餓了。”溫瑤吩咐完喊來張廣張坤將馬車裡的刺客小心翼翼的抬下車,安頓在鹿鳴提前準備好的屋子。張廣鹿鳴剛看到這人時兩人俱是一驚。不知道小姐他們一路都遇到了什麼?居然還把刺客帶了回來?難道這個刺客被自己小姐感化回頭是岸了?兩人雖心有疑惑但也沒多問。
溫瑤看著昏死過去的男子拿來剪刀剪開了他的外衫,由於夜晚外衫是黑色血跡看著不甚明顯,一剪開才看到他的胸前一道深深的劍傷橫貫而過,傷口周圍的皮膚漸漸有些發黑,他的手臂上也有幾道傷口深可見骨,手掌處還可見幾道勒痕,溫瑤拿著雨文遞過來溫熱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周圍的血跡,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藥箱從裡麵拿出桑白皮線遞給雨文“讓鹿竹幫我把這個用熱水蒸汽熏一下,然後速速拿給我。”
“鹿鳴去找老丈要些酒來。”溫瑤從小藥箱把麻沸散,銀針一一取出。
不多時,雨文等人把應用之物準備齊全道:“小姐,東西都準備好了,還需要奴婢們做些什麼?”
“你和鹿鳴去門外把守,我需要不被打擾,雨靈你留下來幫我。”溫瑤邊說邊給黑衣男子用酒將麻沸散服下。
等了約莫兩盞茶的時間,看到男子再無動靜便開始給銀針消毒準備縫合傷口,雨靈看著自己小姐從容淡定的神情好奇的問:“小姐,不是奴婢懷疑你的醫術,隻是奴婢實在有些擔心您給彆人縫合過沒有?”
“人啊沒有啊,但是我給師父院子周圍的流浪狗縫合過,那隻小狗非要去和大狗搶食物,打又打不過,被大狗咬的可慘了!我看著血淋淋的實在可憐我就幫幫它咯。”
“狗???”雨靈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小姐,“對啊,師父回來看著我縫合的傷口還誇我針法進步了呢!”
“可是小姐人和狗一樣麼?”
“在我眼裡,他和那條狗沒什麼區彆。”雨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頓時就像看那案板上的魚,祝他命硬吧。
溫瑤細心的縫合傷口,一旁的雨靈一會兒舉著蠟燭照著些光亮一會兒給小姐遞些剪刀之類的小物件,兩人折騰了小一個時辰才算全都縫好,雨靈看著男子身上的針腳,不得不感歎自己小姐的刺繡手藝確實進步了!
待到兩人出了房門,鹿竹準備的晚膳也正好擺上桌。菜品當然是不能和家裡比了,好在還從家裡準備了些鹵味,方便攜帶倒也不至於讓小姐虧了嘴。由於老丈年歲已大禁不起熬夜,早就去休息了。
隻餘一行七人早就饑腸轆轆,圍坐在桌前的鹿鳴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姐,屋裡那個黑衣人是誰啊?”
“那是小姐的小狗狗!”雨靈調皮的笑看著自家小姐。
鹿鳴更是一臉疑問,“哎呀,你就彆問小姐啦,一會兒我和你細說,老精彩了!小姐老厲害了!”雨文興奮的拉著鹿鳴袖子道。
用完晚膳之後,雨文迫不及待地拉住鹿鳴,想要給她講自家小姐怎麼打倒凶惡的黑衣人的精彩事跡。鹿竹和雨靈迅速收拾好碗筷,然後被溫瑤催促著趕緊去休息。溫瑤則守在黑衣人身邊,怕他半夜有什麼突發狀況,便坐在桌前專注地翻閱著那本醫書。可能是因為白天在馬車上睡得時間比較長,此刻的她竟然完全沒有睡意。
溫瑤轉過頭,凝視著躺在那裡的男人。他的麵具依然戴在臉上,讓人無法窺視到他真實的麵容。某一瞬間,溫瑤也對這個神秘男人的長相充滿了好奇,但回想起今晚所經曆的一切,她心中不禁湧起一種“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陷入危險”的感覺。於是,她打消了探究對方真麵目的念頭。畢竟,無論他長得怎樣,都與自己並無太大關聯。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更好。
不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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