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不由心中一動,他分明是感覺此青年表情是在血手飛鐮說完話後才有的,那是一種下意識的表情,李言心中生起一絲異樣,他麵上露出認真傾聽血手飛鐮之言,想近些模樣,不由腳步向前側方移了一些,遠離那看起來的一直古古怪怪的一對主仆,卻分出一縷神識暗中留意對方。
宮道人聽了血手飛鐮問話後,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他這表情讓眾人不解。
“想來以各位道友的修為,看出死亡原由卻是不難,也是與我觀察的結果一樣,隻是我與幾位師弟早來,已經前後查了數遍,凶手卻是一點線索也沒留下,其下手歹毒無比,竟將劉師弟魂魄都已滅殺,讓他就連進入輪回也是沒有可能了,不過這其中有以下幾點可以大概猜出或讓人看不透:
其一,這裡並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凶手應是劉師弟極為熟悉之人,然後趁劉師弟不備時,突然偷襲;
其二,劉師弟修煉時已然將防護陣法禁製打開,凶手即便是以某種理由騙得劉師弟讓其進得院內,但他又是如何離開的?所有的門窗以及院落都在陣法籠罩之下,開啟防護陣法的令牌卻還在劉師弟手上,這個與各宗一樣,為了保護弟子的安全和**,一人的洞府或庭院隻有一枚禁製令牌可以開啟。
其三,若是凶手自認為一擊可以殺了劉師弟,那凶手可以拿了劉師弟的禁製令牌從容打開離開,但劉師弟手中還握有禁製令牌,這便是不通了,並且那枚令牌之上的劉師弟所留烙印,絲毫沒有被人動過痕跡,彆人即便是拿到了禁製令牌,如果不抹去令牌內的烙印,也是無法驅使的,這些烙印隻會隨著劉師弟的死亡,其內烙印才慢慢的消散,諸位道友現在神識探入尚能查覺烙印的存在。
其四,這院落內隻有這間屋舍的門是被人從內震開,顯然是劉師弟重創後,情急之下強行開門,打算逃出此地,至於其餘房屋門窗皆是關閉,我也檢查過了,那剩餘二間內所有物品擺放整齊,沒有外人進入的樣子,最關鍵的防護陣法不去除,即便是門窗大開也是擺設,根本出不去。
其五,劉師弟的儲物袋不見了,這更讓人捉摸不透,一般令牌都是放在儲物袋內的,凶手為什麼拿了儲物袋後,又將禁製令牌給了劉師弟?難道知道劉師弟未死,那他又留下活口做什麼,故布疑陣麼?一旦劉師弟有秘法撐得性命待其他同門前來,他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我百思不得其解。
因此,我想應該有二種可能,一是凶手就是熟人,殺人後卻一直留在現場,最終卻混淆了視聽,致使線索混亂,不得真相;二是凶手是一名陣法高手,這庭院防護陣法已然對他起不得半點作用,偷偷潛入後趁劉師弟修煉之際,突襲殺手,自以為得手後離去,而臨走時又將防護陣法禁製恢複原樣。三是以上二點都建立在劉師弟的禁製令牌隻是放在身上,與儲物袋是分開放置情況下,如果不是這樣,也許當時劉師弟是假死或裝死狀態,凶手得手後單獨取出令牌棄於不顧,而拿走了儲物袋,隻是這般行為卻令人費解。”
所有人聽到這裡,頓覺眼前如同一團亂麻,環環相套中,卻又相互抵觸,如霧遮麵。
宮道人說道這,目光灼灼的竟先是看向了羅三胖和秦成義二人,這二人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二人臉色發白,心中叫苦,他們正符合熟人作案,而又第一時間留在了這裡,羅三胖之前就擔心此事說不清,現在一看果然來了,秦成義更是心中大罵羅三胖祖宗十八代,若不是他拉著自己前來,如何能惹這禍事上身。
羅三胖血氣上湧,頓時嚎叫起來“掌門師兄,掌門師兄,如何能這般冤枉了人,我可沒的的確確沒有殺人,真的沒有啊。”情急間,他顯的有些語無論次,就連辯解也是顯得無力了。
秦成義更是汗水森森落下,他倒也為人聰慧,雖然著急,卻還是保留了一絲理智,嘴角掛出無奈的苦笑“掌門師兄,我一個凝氣期修士,即便是偷襲劉師兄,在沒有威力強大的法寶之下,有什麼能力瞬間直接破了劉師兄的護體靈力,估計我靈力一沾他的衣角,便是被他發現了,相差一個大境界,他就站在那任我攻擊,最後死的也是我,這是我的儲物袋,可請諸位掌門師兄檢查,看其內是否有大威力的法寶或其他可疑之物,請掌門師兄過目。”說罷,他臉色蒼白中將自己身上儲物袋解下,神識去除了袋口的禁製後,雙手遞了過去
這突然的變故,倒讓李言等人一楞,想不到宮道人首先懷疑的竟是自己的二位師弟。聽了二人的辯解後,宮道人接過秦成義的儲物袋,神識一掃後,麵色不動的又將儲物袋還給了秦成義。而與此同時,有幾道神識毫不客氣的從秦成義身上一掃而過,似將秦成義裡裡外外看個清楚,正是後來的監律堂季堂主等四人。
最終不少人目光最終投向了羅三胖,那秦成義說的卻是事實,相差一個大境界,即便是偷襲,估計剛運轉靈力,便被對方發現了,無論是神識感應,還是靈力波動,根本就是天地之差。就連季老道等幾名師兄弟也是目光閃爍,臉上出現遲疑之色,他們沒從秦成義身上發現藏有不凡的法寶之物,那麼能一擊讓一名築基中期頂峰修士瀕臨死亡的,隻有同階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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