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過去了小半柱香後,李言不由眉頭皺了起來,因為當那二人達到距離“火熖宮”隻有三百裡時,那白袍中年人先是停了下來,然後身上就升起了一股淡淡白煙,將他和白袍青年籠罩在內。
接著二人從氣息到身形都變的淡化起來,若不是李言時刻留意,一不小心之下,還真不一定能發現二人的身影。
三百裡這個距離,是築基後期神識可以籠罩的範圍,但遠超出了築基中期修士的神識探測距離,這二人這般舉動就是要犯防彆人發現的意圖,這樣變化之下,便是有了意思。
“這是在防範築基後期以下修士的神識探測,分明就是針對築基中期的,築基中期修士神識在二百裡左右,再穩妥些放到二百五十裡之外便可了。”
想到這時在,李言心中變的陰鬱起來,如此之巧,那二人與白天的淨土宗禪僧本是同路,而在那名禪僧發現自己後,僅僅隻是大半日時間,這二人就摸了過來,而且無巧不巧的在築基中期神識可控範圍之外開始隱匿蹤跡。
如此這般基本可以確定對方是衝著自己而來,那和尚真的將自己所在這裡的消息傳了出去,自己與他們並無恩怨,現在就不知,究竟是那頭二階頂峰犀角綠蟒給出了什麼好處?還是說他們是那孫九河的朋友,這二點都是目前李言唯一能給出的結果。
“這麼說來,那白天進去‘火熖宮’山體內的淨土宗和尚也應並未走遠才是!”李言通過對方二撥人相識,且在刻意的控製神識範圍上掩飾,開始判斷對方是針對自己而來了。
於是他不動聲色,分出一縷神識向著白天淨土宗和尚進入的山洞“火眼”掃了過去,李言不太相信對方能發現自己的探查。
可是當李言神識進入山洞的刹那,就被一股可灼燒天地的熱浪卷了過來,竟讓他的神識剛一進入山洞,竟無法再次鋪展開來,被熱浪向山洞外推去來開。
李言不由心中一動,這與他在幾日前曾神識探入過山洞情況不同。
當初他剛到這裡,便用神識大概探測了不少山洞“火眼”,以防有意外發生,雖然未做深入探查,可是卻沒今天這般困難,而且他探測的又不止一處山洞,洞內情況基本相同,但淨土宗和尚進入的這處山洞“火眼”內排斥力很強,應是被人借助陣法做了禁製。
對方應該是借助了火係神通,布下了一套陣法,在相融情況下,讓外人很難發現。
這般的做法就值得推敲了,如果不是為了隱藏身形,這山體上的洞穴多如牛毛,而來這裡的人又是極少,那淨土宗和尚哪怕有人與他同時進入一個山洞,現在時間過去了那般久,他也不應該一直待在洞口才是。
現在李言再看那處洞口位置,就變的不同起來,淨土宗和尚選的“火眼”位置很偏,洞穴入口比絕大多數洞口都要小上幾圈,隻能容納一人進入的模樣,極容易被人忽略。
可是距離自己的直線距離卻是不遠,按一名假丹修士的飛行速度來看,隻需一息多點時間便會突襲到自己的身前。
這一切的一切,讓向來就是疑心重重的李言更為小心起來。
李言稍一思索,強大神識再次悄然放出,這次更為小心謹慎,他是將神識附在洞口處,並沒立即強製嘗試突破陣法禁製,隻是靜靜的感應著洞內一切。
神識中,洞內熱浪滔天,下方金色岩漿緩緩流淌,李言一寸一寸感應著。
李言突然神情一動,因為他發現洞中一個角落處隻有一丈大小範圍,那裡的溫度似乎比彆的地方要低些。
“有人刻意在抵抗洞中高溫,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山洞,還真的難以發現的。”
到了現在,李言完全確定了對方三人的意圖。
“想伏擊我,在看到了之前我與犀角綠蟒的戰鬥,他們倒是變的十分小心了,不過,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有何能耐能留下我。”
雖然對方已然十分小心,李言也不知道這名禪僧又是如何將消息傳送出去的,他一直沒有這裡有空間波動。
現在又過來二人,他們這是已將李言慎重對待了,在三百裡外就開始隱藏行跡後,潛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