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之後,李言如法炮製,對後其餘二張銀紙,再次做出了重複的舉動。
直至第三張銀紙攻擊完,李言神識又一次退了出來,這時的李言目中已是精芒連閃,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輕聲自語道。
“原來如此,倒真嚇了我一跳,原來那頭‘不死冥鳳’在留下十張銀紙時,其本身已是到了瀕死的最後時刻了。
即便是以他的法力也是無法再留下一縷殘魂烙印了,更彆說分割出更多的殘魂了,從而讓十張銀紙中都留下後手,這說明他當時情況極為的糟糕。
最終他也隻能匆匆勉強留下了十道神識烙印在十張銀紙中,而這每一道刻下神識烙印再沒有充分準備的仙術輔助下,可以說是隻是如同死物傳音罷了,或者說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隻有當這些神識在感應到靈力或符文波動後,過上一段時間才會被刺激喚醒,而且每出現一次,這烙印上的力量就少了一分,直至最後某一天會消失。”
如果這頭“不死冥鳳”擁有東拂衣那般縱橫天下的修為,那麼即便是一縷神識,都可以做到隔上幾十萬年也還能保留神識攻擊之能。
可是這世間那有如此巧合之事,就會被李言碰上又一個東拂衣。
不過以現在李言的境界,他相信即便是這頭“不死冥鳳”曾經修為強大無比,神識也早在如此悠久的歲月中,被消耗的所剩無幾了。
光是自己從“不死冥鳳”早已不再凡人界現身就可以推斷出,這些銀紙保存的時間至少已在萬載以上。即便是以東拂衣那般通天徹地之能,當初隻不過為自己逼出了凝氣期季軍師的一些毒,神識不也就很快潰散了。
原來李言在無奈之下,索性將三張銀紙都打開了禁製之下,可是當他進入探究後,發覺後兩張卻是沒有任何聲音或人出現的。
李言百般思慮後,忽然回想打開第一張銀紙時,自己所做的一切過程,再和後麵一一對比,慢慢的他就理出了一條較為完整的概念。
他很快想到了當初自己初入仙途時,在山穀水潭邊識海中遇到東拂衣的情景,這與今天自己在銀紙內遇到的,是何曾的相似。
那麼如此說來,銀紙中極有可能存在的不是一道殘魂,而是一道神識,且這道神識因歲月太久的緣故,早已陷入了沉睡之中,甚至已開始失去了靈智,隻有本能的複述出生前留下的意願。
有了這個思路後,接下來李言便如法炮製,再次進入了第一張銀紙中,不出他所料的是,任他如何呼喊,裡麵依舊空蕩寂靜,沒有任何人應答於他。
他於是開始向銀色紙張上打入一道道靈力,當初東佛衣也是在自爆了遊離在外的那一絲神識後,才能喚醒沉睡中的主神識的,也就是說無意的、或是陷入沉睡的神識,是需要刺激喚醒的。
果不其然,在李言靈力打入銀紙一段時間後,留在銀紙內的神識再次聽到了那個滄桑冷漠,而所說的話與之前一般無二。
同樣是在剛說完後,就在也沒有了動靜。
接著,停了一段時間後,李言留在外麵的肉身,再次祭出靈力,接著不久,銀紙空間冷漠聲音與一模一樣的話語再次出現。
李言有了準備之下,神識時刻仔細觀察,他最終發現這道聲音與上一次有著極細微的一些差距,如果不是李言刻意留心,根本就是無法分辨出有任何不同。
第二次出現的聲音力量略略有一絲消減,這一絲消減幾乎是微不可查。同時李言也確切的感應到了對方是神識波動,卻沒有魂魄之力,也確信了李言的想法。
這說明這道神識力量每次出現,都是在自我消耗的。
以李言的仔細,雖然已基本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但他依舊測試了剩下的二張銀紙,之前並未出現的聲音的二張銀紙,在他的靈力攻擊下,同樣出現了那道滄桑冷漠的聲音,而且話語內容一模一樣。
“隻是一道無意識的神識留音罷了,那麼無論如何也不能將此物交還給‘不死冥鳳’族了。”李言終於有了自己的決定。
精血,是修仙者才能夠修煉出來的身體精華,這是除了體內有了金丹、元嬰之外最寶貴的東西,他是一具肉身中的全部精華凝聚。
精血對肉體的強大和血脈資質的好壞,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一個人的肉身彪悍和血脈的純淨,最終都是取決了其精血的。
平日裡,若有某位修仙者獲得一滴強大修士的精血,那比得到一件高級法寶還要珍惜,那是可以豁出命也想要保留的東西。
法寶畢竟還是身外之物,而肉身自才是自己的,修仙從弱到強,肉身陪同著經曆風風雨雨,一路廝殺,迎接天劫等等,這一切,無一不需要強大的肉身。
若能煉化一滴強大修士的精血,幾乎可以重塑自己肉身和血脈品階,甚至能改變自身的靈根資質,讓一名雜靈根一躍成為玄靈根、地靈根,甚至更高品階。這是目前已知的任何丹藥都無法做到的。
可以這樣說,一滴強大的精血,可以造就一名強大的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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