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斷嶽門’花四望?”“李師伯”此刻神識中也已然看清來人,臉上頓現凝重之色,頓時失聲出口。
“李師兄,經年一彆,功力更勝往昔,風采越發了得,李師兄這是以恰巧路過此的的麼?”
那道聲音之前還有些飄渺,隻是在二人一問一答間,竟已越來越清晰了,顯然二者之間距離在迅速的拉近。
李言與其他幾人一樣,臉帶茫然之色,可李言早先灰袍老者一步發現,自東北方向,正有一行九人快速向這裡飛來。
為首的乃是一名身體壯碩如熊的大漢,身高過丈,一頭長長紫色卷發隨意披散在肩,其麵如雄獅,寬口闊鼻,雙目如電,身上金丹中期修為毫不掩飾的肆意飛揚。
他足下踏在一柄巨刀之上,巨刀寬有二丈,長有六丈,他身後同樣有八人也腳踏橫過來的巨刃上,個個皆是築基修士,從築基初期到假丹不等。
這八名築基修士著裝統一,皆為淡黃色,像是來自同一個宗門,但又與大漢服飾不一,且這八人目光不是透露著擔憂之色,就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巨刀來勢其快,瞬間就可跨越數百丈,呼嘯聲震動四方,更添這大漢威猛之勢。
“江小友,這下可麻煩了,此人應是奉命統籌征調修士之人,為人膽大妄為,除了他至親好友和長輩,很少給彆人麵子的。
待會老夫說說看,但估計希望也是不大的,唉,除非令師尊能在此,也許可以讓他有所顧忌,唉!
如果,我說是如果,你要能逃得此劫,現在就立即傳送回去,你也看見了,這時根本不是你能在外隨意行走的。”
灰袍老者待瞧清來人後,待神識突然在花四望的腰間一頓,稍後他略一思索,臉上凝重之色又加了幾分,竟忽然向李言傳音說道。
同時,灰袍老者心中也是一歎,想不到來的竟是花四望此人,為何他來了如此荒涼偏僻之地,可是他已看清對方腰間所懸之物,對於對方身份已然知曉。
他與花四望有過幾次接觸,知道此人修為並不弱於自己,而且向來極難說話,若是此刻遇上彆的修士,自己為眼前這小子說上二句,對方也許能給些麵子,那麼灰袍老者就能趁機與江海的師尊結上一番善緣了。
李言自然早就聽到了灰袍老者與那名叫花四望之人的一番對話,正在思索間,又聽得灰袍老者的傳音,也是心中一緊。
“難道我的運氣就這般差,剛傳送到此地,就遇到所謂的征調了。”
可他還是連忙傳音給灰袍老者“那就多謝前輩了,怎得剛出來不久,這等事情還真讓晚輩給遇上了。”
灰袍老者也沒有再與李言絮叨。
“老朽這身修為,如何比得過花師弟,百年了,還是絲毫寸進未有。花師弟這又是從何而來?
我身邊這位小友,乃是我的一位朋友弟子罷了,並非什麼外人。”
灰袍老者還真是說到做到,隨即就沉聲說道。隻是在他這說話間,本來空無一物的天邊,已出現了一個白色如米粒般小點,數息間,已是變成了一道刺目白色光芒。
灰袍老者身後幾名弟子,均未出聲低語,隻是看向李言的眼神變成了無奈,他們也是來自一些小宗門,何嘗又不都是被征調而來。
他們隻是很少一些較幸運的修士罷了,暫時還沒有被調往傳說中的“前方戰場”,但這位江道友,好好不在家躲著,竟在這個時候還敢冒頭出來。
何況這運氣也算是背到家了,剛到這裡,就被一名金丹前輩給發現了。
李言也隻能麵露淒苦之色,一幅不知所措的望向天邊,似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的失了方寸。
灰袍老者這番話出口後,天邊隻傳來“噢”的一聲,然後便沒了其他的聲音。
就見那道白芒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光團,接著光團在眾人眼中迅速越來越大,又在十數息後,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劃破這裡的寧靜。
接著一個巨大的光團急馳如電而至,旋即一個盤旋就在停在了眾人的眼前,厲嘯聲頓止,它就靜靜的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待光華散去,露出了其中九道身影和一柄巨大的寬刀。
為首大漢則是背負雙手,一步便從巨刀上跨了下來,然後就這麼一步一步踏著虛空向李言等人走了過來。
他身後的八人,這時則是用不同的目光打量著下方眾人,其中幾人看向李言的目光中,早已不見了剛才的憂色,換上的竟是一絲幸災樂禍之意。
大漢很快就走到了灰袍老者前方不遠處,他遙遙一抱拳,聲若洪鐘大呂“花某再次見過李師兄,不知李師兄在此也是執行任務不成?”他這已是第二次詢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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