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隔在魍魎宗和淨土宗中間的太玄教那邊人員已然都登記完成,是徹底的空出一片地方來了,李言已是毫無阻隔的就能看見朱高台他們。
李言本就站在隊伍的中後端,而且偏在隊伍左側邊上,毫不起眼,他似不經意間向隊伍外斜斜跨了一小步。
這種等待中,似走神的人還是有不少的,很快李言留出的空檔就被後麵人跟了上來,李言無形中已落下一步。
他這動作雖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還是被最近與他相交的幾人看在了眼裡,他們不由投來詢問的目光,這乃是無可避免之事。
李言微微一笑,向他們向人傳音道“幾位道友,我在此處遇見了故交,現在向花前輩說一聲,我們後會有期。”
說罷,李言雖然依舊跟著隊伍,可是身形卻又離開了一些隊伍,然後嘴唇微動間,再次傳音開來。
方麵重眉的梁姓修士,以及鄧令天幾人聽得李言這沒頭沒腦的話,個個均是一呆。
接著身材略胖的周姓修士則是吃驚低呼“有熟人也是待到了摸清這裡路數時再說了,他這般可會惹怒花前輩的。”
說著,他那肥胖的身體竟不由自主的向將前緊走了幾步,顯是怕惹事上身,與他有同樣動作還有幾人,都是前些時日與李言相談甚歡的修士。
隻有鄧令天聽了李言的話後,眼中有精芒流轉,然後望了李言一眼後,也不著急向前,也不再詢問李言,隻是低頭似在沉思。
正在最前方的花四望,望著前方隊伍僅剩下不到四十人,心中正在考慮。
“這趟任務完成的算是不錯的,不但全部完成了玉簡中交待的十四個宗門征調任務,而且還額外的抓了不少散修,這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淨土宗長老怎麼也得給上一筆豐厚的獎勵才是。”
再看看前方剛才那幾隊,最多的也不過一百人左右,可是比他少了許多,不由心中得意。
正在想著待會上山後的如何邀功時,忽然他的腦海中傳來了一道年輕的聲音。
“花前輩,晚輩乃魍魎宗弟子,此番奉師命前往淨土宗極北之地,此處即有我宗門在此,那麼晚輩就不在打擾了,多謝花前輩一路照拂,晚輩定會向家師說明前輩帶送之情。”
聲音來的突兀,讓正在好整以暇,想著美事的花四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連臉上神情都有了片刻的呆滯,。
很快他就尋聲望去,落入他眼中的乃是一名青衫青年,這時,他正走在隊伍邊緣,似要隨時準備離去樣子。
花四望也是久經風雨曆練之人,隻在電光火石間,呆滯的表情就恢複了正常,並沒有立即過來尋李言的舉動,花四望心念飛轉間,竟在片刻就理清了一些事。
“這名青年是魍魎宗弟子,他是如何混到自己的隊伍之中,現在傳音過來,並沒有立即離去,明顯就是不想引起彆人的注意,想低調處理此事。”
他腦筋飛轉中很快就理清了李言此舉的意義,而直到此時,他才驀然想起這名青衫青年的之前來曆,一時間心中有怒氣升起。
可想到對方現在所表明的身份,那可是自己絕對惹不起的存在,想來對方也不敢拿此事亂說的,否則到時不用自己動用,就是魍魎宗那邊也會治了這小子假冒之罪。
四大宗向來對有人假冒門人身份之事,都是處以極刑的,起到以儆效尤之果。
花四望現在動怒,則是想到了那灰袍老者,心中氣憤“難道是那李汗青信口胡扯不成,不是說此人是他的一位師侄麼?”
花四望很快想起了在黃眩穀附近遇到的李姓修士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
不過,花四望還是很快就轉過頭來,現在魍魎宗就在旁邊,對方還敢這般毫無顧忌的說出,所以他寧願將此事當做真的來對待。
他臉色淡漠中,聲音有些冰冷的立即傳音了過去“小友,你要知道說此謊話的後果,莫說魍魎宗不會放過你。
我若知道你在拿一位金丹開玩笑,上天入地,江某定也不會饒你的。
那‘無遊子’又是何種緣故?難道李汗青連你師尊是何宗門之人都不清楚?”
見對方幾乎沒有間隔的就做出了回應,李言心中暗自佩服這些老家夥的反應和定性,他可是在傳音的同時就一直留意花四望的。
如果對方是一莽夫,憤怒之下不加思索向自己出手,他當然就要早早做好了遠遁的準備。
現在離魍魎宗那些修士如此之近,李言相信,自己隻需一動,這裡許多人就會注意到自己身上,包括朱高台他們。所以,對方即便施展大神通,在瞬間將自己禁錮,而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不過到樣波瀾就大了,李言並不想看到。
不過好在花四望城府極深,瞬間就已恢複了平靜,且還能保持冷靜的反問,這讓李言心中頓時一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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