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一開口,其餘八名魍魎宗弟子中,倒還真有一些人也依稀記起了李言。
他們聽過李言的名頭,並非李言在魍魎宗中如何的光彩奪目,而是小竹峰弟子就那麼幾人,不像其他山峰動輒就是成千上萬,但凡留心些,都會將小竹峰幾人名字,甚至是相貌牢牢記住的。
“嗬嗬嗬,看來二位師兄還是記得師弟的,見過諸位師兄師弟了!”
李言則是心中一鬆,能少在這裡糾纏那是最好,說話間,右手手掌同時一翻,一枚似鐵非鐵的黑色牌子便出現在了掌心之中。
待感覺朱高台幾人神識掃視過後,旋即令牌立即就被李言快速收了起來。
對方雖然認出了自己,可李言知道現在乃是非常時期,所以還是主動拿出令牌給幾人看了一下。
果然,“夏師兄”幾人見到李言令牌後,已確定令牌是真非假,暗自點了點頭,但對李言的突然到來,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李師弟這是從何而來?莫非是師弟那邊有什麼重要事情不成,需要師弟親自過來送信方可?”
“夏師兄”修為是這裡最高之人,他就是這十人中的領頭者,不過他可能想錯了方向,會錯了意。
魍魎宗弟子太多了,雖然他們很長時間都沒見過李言,但這對於修士之間來說,也很是正常。
他們與李言本就不是同峰弟子,也非親師兄弟,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李言其實離開宗門已有二年多了。
而他們這次被安排在“洗劍閣”這裡負責登記,其實這裡隻是眾多召集點中的一個罷了。
現在見李言突然出現在這裡,當然是以為宗門或李言所在任務地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李言是親自過來傳信罷了。
李言看了看四周後,然後對“夏師兄”低聲說道“此處,莫非就是‘夏師兄’主事不成?師弟尚有事說,能否借一步說話。”
這時可是有不少修士盯著這裡的,除了這邊三名金丹和略近一些修士聽清剛才李言幾人交談外,也就還有遠處像花四望帶的隊伍中一些有心人再看向這裡了,當然這其中就包括花四望。
不過此時的花四望已然轉回身去,大步向淨土宗前方登記處而去,以他的修為,當然是聽清了這邊剛才的話語,他隻要知道李言所言非虛就行了。
“李……言,小竹峰,娘的,騙老子一路,什麼‘無遊子’弟子江海的,日後有機會還是要敲打這小子一番的。”花四望嘴中小聲嘀咕了幾句。
而這一邊的包括三名金丹修士,再弄清了李言的身份,他們同樣也受了“夏師兄”話語的誤導,終是確信了此人乃是魍魎宗過來傳送消息的。
之前他們根本就不會留意李言這個人,所以直到李言走到這邊,才注意到他,也是沒有發覺李言來自花四望那邊的隊伍,而非獨自傳送而來。
既然如此,他們當然都選擇了不再開口,四大宗門內部的事情,他們可不想沒事攪進來,該他們知曉的,自傳有人安排他們相關任務。
“夏師兄”見李言這般說話,當然知道對方是不想在這般眾目睽睽注視下說話,於是他開口向其他幾人安排。
“你等且繼續忙手上的事情,我與李師弟有些話說。”
朱高台他們聞言後則是紛紛對李言微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忙碌去了。
“夏師兄”望了望四周後,然後示意李言跟他過去,很快二人就消失在了山腳下一個拐彎處。
待二人消失後,廣場上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但餘下的幾名魍魎宗修士則是不管彆人想法,有人好奇的低聲向朱高台問道。
“這位李師弟是那一峰的,我怎麼從沒見過的。”
“我倒是覺得此人有些印象,可此人隻是覺得相貌有點眼熟罷了,一時間也是無法想起,朱師弟,你即已認出,說來聽聽。”
八人目光一瞬間都盯在了朱高台的身上,朱高台則是對最後那名修士苦笑一聲“年師兄,你肯定是見過他的,不過那時這裡至少有一半人得尊稱他一聲‘師叔’的。”
朱高台的話,令幾名不離峰新晉築基修士,都是一楞,其中有一人說道“這也並不奇怪的,我等幾人築基是時間不長,早先築基的弟子當然大有人在?不過此人應該實際年齡並不大才是?”
朱高台掃一了眼四周,見不少人正盯著他們,他手上拿起一枚玉簡,並已然開始施展法訣“還是先做事再說,不然一會夏師兄回來來,不免會不悅的。”其他人聽聞,也自是各自開始忙碌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