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待他話說完,對麵的魔修手中赤色光芒一閃,便有一物再次懸浮在了空中,正是一枚赤色鐵塊,李言隻拿出了拘役於願君精魄的令牌。
下一刻,丁願君渾就身顫抖起來,然後他激動的抬起一隻手臂,就摸向了空中懸浮的赤色鐵塊。
雖然這時沒有法訣祭出,赤色鐵塊如同一塊死物,可是丁願君早已從上麵感受到了最為熟悉的氣息,那是他的精魄散發出來的感應。
看著手中的赤色鐵塊,丁願君整個手心都是汗水,同時眼眶已變的通紅,他的族弟若是能堅持到現在該有多好啊。
而就在這時,突然他隻覺得手中一輕,赤色鐵塊已被李言劈手又奪了回去,然後李言飛快的對著赤色鐵塊打出一道法訣“看清了吧,這裡就有你的一絲魂。”
李言說著,指向了已幻化出來的二張麵孔,隻待於願君麵孔一出現,李言手中法訣一收,然後順勢就將赤色鐵塊收了起來。
被彆人重新從手中拿走禁製令牌,丁願君差點下意識的跳起來,仿佛失去了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可當看到李言那猙獰的麵孔時,一時間又想到了焦華,頓時氣勢為之一頓。
“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李言則是冷冷的說道“沒有什麼,拿出來隻是讓你確認禁製令牌無誤就是了,待回到後方,此物是要交於你家老祖的,你現在有把握釋放出其中的精魄嗎?”
本來還在心中有著失落的丁願君聽聞後,一時間倒也是無語,現在禁製令牌就放在他的麵前,他還真的沒有辦法能讓自己的那一縷精魄毫無傷害的回歸本體。
但他口中還兀自不甘“可是,畢竟這裡拘役的是我的精魄……”
“我若現在給了你,你能保證禁製令牌上的精魄氣息不會外泄?不會被彆人發現,發現為什麼一枚掌握人類修士生死的禁製出現在一名你的士身上?”
“我……”丁願君聽聞李言的話不由一時語塞起來,他剛才可沒想到這麼多,這枚禁製令牌上魔修是否有什麼追蹤標識都是很難說的。
現在放在這名魔修身上,一切都很正常,但如果被人發現自己手中持有此物,那可就無法解釋清楚了。
見李言將赤色鐵塊收了起來,心中雖有萬般不舍,卻隻能如此,可旋即丁願君忽然問道。
“這裡還有另外五名‘清靈門’的師兄弟,如果我逃走了,他們的下場可就極為淒慘了,能否將他們一起……”
“不能,後麵一切隻能看他們的造化了,如果他們在我們走後,能提前發覺不妥,而趁機逃走,那便是他們的造化。
並且若仙緣福厚的話,或許還能收回這枚禁製令牌中的那絲精魄,其餘的我們一概不會去做的,除非你想自己暴露行蹤,那麼我們會立即舍棄營救你的計劃。”
李言直接打斷了丁願君的話,同時心中冷笑“能營救你,亦是你有價值罷了,否則現在就殺了你,已不知你們手上殺了多少我方修士了,竟然還想讓那幾人同回。”
李言若不是怕引起這裡其他魔修的警覺,若是隻有焦華一隻小隊在此的話,他都打算除了丁願君之外的人,都有順手滅了禁製令牌中這五人精魄的打算。
李言自己都沒發覺,隨著他修為的日益提高,他的心性也如同其他修仙者一樣,慢慢變的薄情起來。
隻是李言潛意識裡關於親情的濃濃眷戀還是留在心底的,所以他還一直以為自己並未改變,改變隻是環境罷了。
這就是修仙者的悲哀,任何功法越修煉到了後麵,都會將一些人性慢慢磨滅消失。
直至最後,可能隻有自己的至親,才能喚起修仙者內心深處的一絲久違的溫情。
但這也並非說李言無情,而他的對情的準則要求越來越高,越來越嚴苛。
於願君張了張口仍想要追問,但這時李言已是長身而起,同時嘴裡說道“你從現在起,老實的閉嘴,一切事情都由我們來處理,否則若是因你而暴露出行蹤,你也就不用想著回去了。”
接著他對胡孝王使了眼色,胡孝王則是深吸一口氣,一揮衣袖,房門再次打開,然後幾人就魚貫向外走去,這時他們哪裡還想在這此多待一息。
不用人招呼,於願君老實的閉上了嘴,然後緊張的跟在了眾人身後,李言剛一到了院中,就對焦華所在的房間斜倪了一眼,口中淡淡說道。
“焦道友,現在我就過去核查一下,最好你說的都是真的!”他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讓外人聽的不知所以然,不知二位魔修之間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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