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公長老沒想到的是,李言幾乎是以一人之力,生生的拖住了一名金丹中期魔修近二十息時間。
如果不是白柔信誓旦旦的表明並沒有說謊,加之他對自己這位弟子稟性是十分的了解,根本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且他也看出,李言殘存不堪的身體,根本不是像魏重然所說的那樣,是被對方生生打爆的。
後來聽了白柔的話,這才明白,那是十幾息時間內,都是由李言主動發起一次又一次攻擊,身上傷勢是反震之致。
由此可見李言攻擊力道何曾之猛,李言對自己也是狠辣之極,完全是以命搏命的一次次偷襲。
聽完白柔的敘述,尺公長老是十分的震驚,他所認識的築基期修士,包括他們這些曾經在築基期的金丹。
他們倒是想有這種打法,但也得能挨上彆人衣角才行,這說明什麼,說明李言真實實力已無限接近了金丹初期,而且至少有著速度和體修兩種不為人知的神秘功法在身。
所以他認為這一切都是魏重然所傳授,魏重然家族傳承也是十分的悠久,聽說還與其他大陸一個種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加之又有大岑師祖傳授,所以魏重然所會的功法十分的駁雜。
後來魏重然又曾經外出曆練幾十年,再後來又去陰魔崖裂縫參與鎮守,這期間得到強大的功法機率也是不少。
所以魏重然是魍魎宗金丹中,最讓人看不透的。
看著尺公長老如仙人般乘風而去,魏重然又回頭看了一眼李言的洞府,然後也是大袖一甩,飄然離開。
他根本就不指望能隱瞞住李言的一切,但隻要能隱瞞住李言身上一些無法解釋清楚的主要事情就行了。
至於李言能拖住一名金丹,那也就是拖住而已,又不是斬殺,他魏重然身上的法寶、功法可是有很多的,就不能賜於和傳授弟子嗎?
如果讓李言知道,自己一直留心防備的胖子師尊,有著這般胸懷,也不知是發出一聲長歎,還是心有千千結。
…………
李言恍惚中慢慢睜開雙眼,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令他不願再想起的夢。
他隻感覺嗓中乾澀,可身體麻木的仿佛不存在似的,過了好大一會後,他才眼睛才緩緩睜了開來,目光中依舊帶著呆滯。
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地。“我……這是在哪裡?”
過了良久之後,李言的目光才慢慢有了聚攏,他轉動了一下眼珠後,發覺景物很是熟悉,他下意識的雙手一撐床沿就坐了起來。
“這……是風涼山洞府?”再次確認了四周環境後,李言這才下意識的呢喃說道。
隨之,李言就感到身上傳來一陣虛弱無力,雙臂一軟,再次又倒在了床上。
發覺自己在洞府之中,李言心中先是一鬆,重新倒下的身體卻是仿佛沒有感覺一般,他的腦中已開始急速飛轉。
“我最後清醒是在山穀中動用了‘五行歸鴻蒙’大法偷襲對方,然後就陷入了昏迷。
現在看來,萬裡傳音符已然起到了作用,自己最後這是被人救回來了,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救了我們。”
李言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他現在人都已回到了洞府,足以可以說明一切了。至於任務,他都回來了,那名“洛書湖”弟子和其餘幾人自然也是被人給帶回來了。
“可是,我記得當時自己被反震的受傷很重的,但現在……”李言虛弱的抬起頭來,重視審視了自己一遍。
他一身的血汙,隻有下身穿著衣褲,上半身赤露著,身上不少黑色血塊已然結痂,顯然自己回來有不少時間了。
令李言驚疑的是,他的身體上除了一個個開始結痂的血塊,並沒有任何曾經戰鬥留下的傷痕。
李言隨之腦袋又無力的向後仰去,重重的砸在了床上,他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他明明記得在山穀發生的一切,尤其是最後身體應該幾乎已然崩潰了。
他在重傷的刹那,就想用神識牽出“真元丹”的,這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
“真元丹”,八品頂級仙丹,千重真君煉製,當初平土給了他二枚,其中一枚就輕而易舉的將已一隻腳踏入鬼門關的龔塵影給救了回來。
這種丹藥根本不是凡人界可以出現,李言自知與騰無極實力相差太大,所以他在最後施展“五行歸鴻蒙”以命搏命前,就想好了後手。
重傷之後,他會立即服下“真元丹”,希望在借此丹保住小命的同時,能否再給對方後續偷襲。
李言要麼不與人交手,否則,他會千方百計,不惜一切代價攻擊對手,直到對方死亡,或者自己倒下。
但李言明明記得,自己隻是在神識溝通“土斑”的瞬間,就已徹底失去了意識,應該沒有牽引出“真元丹”吞服才對。
可是現在自己身上的傷勢又做何解釋,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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