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隻是眼皮一挑,掃了那幾人一眼後,這才淡淡說道“那隻是些擾亂神智的東西罷了,王道友隻需運轉靈力驅除即可,如果想儘恢複,同時服用些寧神清心的丹藥就行了。”
李言剛才夾雜在“流沙術”中的毒霧,還真是支離毒身中較弱的毒素,也就是致人迷幻昏厥的作用,對身體損傷並不是很大。
何況李言在王凝吸入二口後,就已然施法將“流沙術”收了回來,並沒讓王凝繼續吸入毒霧,也就是腦中眩暈,心中惡心罷了。
果然,王凝已抬起皓腕,衝那幾人擺了擺手,在李言撤去黃霧後,她已感覺到體內靈力正在緩緩恢複運行。
示意了那幾人後,王凝再也不顧彆人,隨後就直接盤膝而坐,拿出幾枚翠綠丹藥吞入了腹中,立即吐納起來。
這時,空中二撥人已然再次落到院中,隻是大家看向王凝的目光變的十分的狐疑,他們剛才明明看見王凝一直處於上風的,一直都在搶攻之中,敗的如此莫名其妙。
王凝當時就算被李言“流沙術”引爆所圍繞,不過按常理說,王凝修為境界是高於李言的,而且又早有防範。
李言的“流沙術”中蘊含的劇毒也不可能隻在爆成黃霧的二息左右時間,就讓王凝中毒認輸。
尤其是在李言解釋過後,周邊的人更是心中疑心大起,有些人甚至都覺得是不是王凝之前就認識李言,這是在故意幫他。
否則,像這種擾亂神智的幻毒,為了悄然入侵,所以通常並不會有強烈的腐蝕作用,靈力護罩對其都有不錯的防護效果,王凝怎麼就這樣輕易中了對方的暗算。
站在遠處的宮元台則是一言不發,對於身邊人的議論置若罔聞。
他剛才同樣沒看清王凝是如何中毒的,他也是一個用毒行家,換作是他,王凝在有所防備後,他必須另尋時機,或用其他毒性更烈的毒物,這樣才有可能讓對方中招。
他剛才站在空中,院中升起的黃霧他也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有問題,並且悄悄用靈力攝了一絲過來。
果如他想像一樣,那些黃霧是有問題,但也僅僅就是迷幻修士神智罷了,靈力護罩是可以防護住。
當時宮元台心中對李言的手段可謂有些失望,甚至都覺得自己把對方看成對手,簡單是一種可笑的行為,可結果卻是讓宮元台大吃一驚,他,竟然沒有看懂李言是如何算計到王凝的。
這一切宮元台都沒表露出來,心中卻是反複推演剛才,如果是自己該如何出手。
另一側的喬白夜等人看向李言的目光變的複雜起來,有謹慎、有費解、有驚訝。
布羅則是雙手束了束肩上的背簍,心道“他還是如當初公子說的一樣,此人絕非表麵看起來那般尋常,果然還是看不透。”
李言則是一臉的淡然看著正在驅毒的王凝,他剛才最後對付王凝用的毒也是稍加考慮的,原因也是李言自己對支離毒身破解同樣不行。
他身上隻有三種解藥,還是當初在宗門時費儘心機才算是研究出來的,一個不好,可能就會弄死眼前這女修了。
所以,他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在黃霧爆開中,悄然施展了“潛行夜藏”和“鳳衝天”這兩種密術,能讓李言同時施展這二種底牌的,同階中,王凝也算是倒黴了。
自從又煉化了一絲“不死冥鳳”精血後,李言“鳳衝天”速度再次提升,已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李言相信現在再遇到那名金丹中期魔修,他能在對方捕捉到空間波動之前,就能接近對方身邊突施襲擊,這可以說是李言這次閉關的實力最大飛躍。
剛才他與王凝的實際距離其實也不過是三十丈左右,再加上黃霧掩藏,李言攻擊更加隱蔽無聲。
李言在王凝發動攻擊的刹那間,就已到了她的身側,王凝則是毫無察覺,她身上的靈力護罩對付一般攻擊有用,可對於現在如今李言那非人類的身體來說,脆弱的如同紙糊。
但李言隻是伸出一指,一劃一點,先是將遊魚劍滯了滯,露出一絲間隙,然後再次就是在她的肩頭處輕輕一戳。
便將她身外的靈力護罩戳破了一個小洞,黃霧便隨之進入了王凝的靈力護罩之內。
接著李言則是身形一閃,再次回到了原先站立的地方。
他做完這一切時,原地的殘影依舊處於凝實狀態,當他的真身已然再次歸位時,附近修士神識都無法跟上李言的速度,仿佛他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
在場的所有修士神識中李言一直站在幾十丈外引爆“流沙術”,王凝則是詭異中毒眩暈。
“魏道友的弟子果然非同凡響。”
“隻是七八息就分出了勝負,那溋水門弟子實力可是極強的,這李言手段當真了的!”
山洞中,幾名金丹修士紛紛出口,他們現在人雖已聚齊,可還是想看看“青蝠營”這場鬥法。
畢竟人人都知魏重然法力深不可測,聞名不如見麵,當然是想看看其授徒如何了,隻是這場鬥法片刻間就分出了勝負,快的令那幾名了解溋水門的金丹修士覺得有些不真實。
稍加議論後,洞中有人恭賀、有人微笑、也有人是沉默不語,但看向魏重然的目光已是精光閃爍。
這些人不少已到了金丹中後期,他們剛才也隻是模糊的感應到李言似乎是動了一動,身影隻是一虛,繼而就再次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