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這才又想起,眼前的這人是與自己師尊共同遊曆過天下的,以他對魏重然的了解,自家師尊骨子裡可是驕傲的很。
很少聽他提起與他交往中的其他同階修士,想不到眼前這位就是,不由態度更加恭敬了幾分。
“哦,家師很少提起他曆練之事的,所以請恕晚輩不知,這一次倒真是小子有幸再次見到前輩了,不知前輩有何事相尋,隻要晚輩能做到的,必會儘力而為。”
李言連忙欠身回答,左囚丹則是對他擺了擺手,示意李言不必站起。
“嗬嗬嗬,這次來尋你,倒是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小友去幫忙的,主要是想見見小友的。
我幾天前剛傳送到了風涼山,雖然這幾日與你師尊在一起在外出戰,但大家都是各自搏殺,倒是時刻都在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說到這裡,左囚丹話音頓了頓,眼中露出了怔怔之色,但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所以並不知道你就他的弟子的,剛才在找到布羅後,這才知曉了你的身份,猜想你也許可能就三處防禦點的中一處,你倒是果真就在這裡。
隻是讓我想不到的是,李小友原來竟是大名鼎鼎的魍魎宗弟子,而且還是魏重然的弟子,這倒是真讓我意外了。
哦,你當初就隱藏了修為了吧,我竟然沒有看出來,看來現在的假丹境才是你真正的境界。”
左囚丹看著李言,抬起修長的手指了指他,嗬嗬一笑。
“啟稟前輩,當初是有些隱藏的,不過假丹境界也隻是最近才突破的。”
李言含糊的說道,他可不想就自己的修煉之事多談。
布羅在一旁心道。
“他可不是普通的假丹,那是在一場大戰中能斬殺十名左右同階魔修的假丹,不知你要知道這件事,會不會隻是輕描淡寫的這般帶過。”
他現在對李言有一種同階無敵的感覺,但他也與李言交往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後,知道李言最不喜歡彆人提起他的修為。
所以,想了想後,還是一會和公子單獨在一起時,再行說起,怎麼說,這也是自己交到的第一個朋友,說明自己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李小友即是魍魎宗弟子,想來對於毒丹一類的煉製也定是不俗的,不知你現在已能煉製出幾品丹藥?”
左囚丹突將話題再次一轉,他也隻是順口談起,並不是真的想知道李言的修為,所以不在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這讓李言不由鬆了口氣。
在聽到對方一下說到煉丹上後,李言則是雙眼猛的一亮,他隻要不是笨到家,就應該知道這是這位丹藥大師這是借機來指點自己一二的。
哪怕他隻是隨著說上二句,就足已還了當初救布羅之情了。
“看來,他也並知道那銀紙的功用,甚至布羅會都不會將自己被人追殺的原由說出,免得被左前輩懲戒,說他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隻會一味的硬搶。”
修仙者爭奪修煉資源這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但像布羅那般搶了後,還很囂張的舉動卻是不可取的。
隨之,李言一瞬間想到了銀色紙張之事,其實布羅那一張銀紙早已還了救命之恩了。
但李言又不能說出“不死冥鳳”的秘密,他無論如何也是不願再對任何人提起了。
上次若不是魏重然看到了自己不可思議的肉身重塑過程,而李
言又實在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騙過,李言如何能吐露實情。
煉丹製器雖然隻是修仙諸多法門中的一種,但是煉丹對於任何修士都是很重要的,無論是殺人、療傷、治病救人,都是必要的。
現在,有了這樣天大的機緣,李言自是會好好把握。
接下來,左囚丹與李言就談論起丹藥之道來,李言的煉藥製丹水平其實弱的很,他的大多數時間都是放在修煉上的。
現在,也隻能勉強煉製出一品丹藥,但是他對毒之一道的理解卻是深刻到令左囚丹雙目放光。
同時,左囚丹也無法理解,一個對草木理解如此之深的修士,為什麼煉丹水平差的一塌糊塗,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事情。
他同時也知道魍魎宗的製丹煉器都是很高的,一些煉丹大師雖然不如自己,但亦是很強的存在。
哪怕就是他們的弟子來教授眼前的這小子,都是綽綽有餘,水平也不至於差到這程度,可是若沒有長時間的煉製毒丹經曆,他又怎麼會對毒丹分析的那麼透徹?
“難道說李言是天生的草木之體,對草木之道有著先天的感知?不然這也太說不過去了,他不修煉丹道,太可惜了。
聽說小竹峰一向很孤僻,他沒被煉丹師發現也是有可能的,得找個時間問問魏重然,”
左囚丹在心中腹誹不亦,可他又哪裡知道,彆人煉丹自是要強行記下各種草木特征,妖獸身上材料特性等等。
這些光靠死記硬背,待真正拿到手煉製的原材料後上手後,才發覺有著更多的東西需要大師的實踐,才能理解,這一切都是需要大量的靈石來堆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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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名煉丹師的修煉是很難的,沒有表現出過人的天賦,宗門是不會願意在他身上花費巨額靈石的。
不過前期,你再有過人的天賦,也是要自行花費靈石來學習基礎的,那也是一筆很大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