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所攻擊的這些地方,皆為要害,哪怕是體修也是無法輕易能夠修煉到的位置,被擊中著,非死即傷。
兩人相隔本就極近,大漢反擊又是勢若奔雷,眨眼至至,大漢甚至感覺到一隻肘尖都已觸及到了白衣少女如玉般的麵頰。
趙敏卻是突然上身後仰,在間不容發中,兩隻粗壯的曲肘手臂帶著破嘯聲從她的臉前,向上猛的掀過,攪得她幾縷秀發胡亂飛舞。
趙敏上身後仰中,雙腳下在地上輕輕一跺,整個身體向後方迅速翻去,兩隻長腿像兩根長長的鞭子迅捷輪起。
下一刻,足尖已輪流點向了大漢的胸膛,此刻的大漢正是雙臂上翻,肘尖高高揚起時。
其胸腹處已是門戶大開,再想躲已是不可能,大駭之下,拚命將全身力道集於胸口處,希望能接下對方這一勢攻擊。
“砰!砰!”
兩聲脆響,大漢一聲慘叫,整個人在大殿內如同一顆彈丸一樣,被迅速向後方彈射拋去。
“轟!”的又是一聲巨響,整個大殿在晃了一晃後,不少粉塵紛紛從高空中震蕩落下,大漢壯碩身軀已砸在了遠處青黑色的石壁上。
青黑色牆壁上的防護陣法被砸的光芒猛的暴發出一團耀目光芒,發出了一連串的“哢哢哢”之聲。
大漢“噗”的一口,一團濃血被他一口噴射出來,在粉塵迷漫中,就是一連串的咳嗽聲傳出。
大漢雙目圓睜,猛的挺直了身體,想再次站起,但是胸口上痛不可擋的浪潮席卷了他的腦海,再次悶哼一聲,立時就坐了下去。
隨即,他隻能依著牆壁不斷的喘著粗氣,臉上露出一片痛苦之色……
趙敏收了儲物袋後,神識又在整個宗門掃視了一圈。
待得發現這處宗門後花園竟然還有藥圃靈植時,旋即二話不說就飛了過去。
就在另外三名長老不斷咒罵聲中,趙敏將所有成熟及未成熟的藥草靈植迅速收了起來。
然後,人在高空中法訣一收,大批的蠱蟲從大殿內一飛而出,下一刻,已隨著趙敏向遠處黑暗中飛去。
下方的三名宗門長老雖然罵的挺凶,可身上靈光閃了幾閃後,終究是沒再敢追去。
剛才明顯對方已然留手了,不然他們現在身上千瘡百孔也是說不一定的了,如果再追下去,那就真的會讓白衣少女動了殺心了。
“門主,您怎麼樣了?”
三人迅速來到大漢的身側,檢查了一下傷勢後,再彼此望了望,幾人不由臉色更加鐵青,他們現在手上竟然連一瓶丹藥都拿不出了。
但好在大漢主要是肉身傷害,這對於修仙者來說還算是輕傷。
最後,還是旁邊慢慢爬起的凝氣期弟子中,有幾人拿出了一些低級療傷丹藥,在三名長老臉色難堪中,將這些藥粉散在了大漢的傷口之上。
大漢也借機運轉了功法調息數遍後,臉色這才慢慢有了些好轉。
“門主,此人是哪裡來的野修,竟然毫不顧忌,肆意搶奪,我們可是有族內保護的……”
一名長老話未說完,大漢已勉強擺了擺手。
“咳……咳……看……看衣著和……和氣勢並像是一名散修,可能……可能是誰受了傷,身……身上缺乏丹藥……,這……這才著急出手了。
可……可不管怎麼樣這是對我們的……的挑釁,我們又非……又非孤立宗門,丁長老快向上宗報告。
就……直言她這……這是對上宗根本沒……沒有放在眼裡,定……定要捉拿此人!”
大漢隻說了這幾句話,嘴角不由自主又有鮮血溢出,這時也不怕什麼丟臉了,被彆人知道也就知道了。
咳嗽之下,一隻手下意識的抹向腰間,可隨即一頓,眼中恨意更深。
他們宗門這次可是損失慘重,那白衣少女更是刮地三尺,竟然連後麵的藥圃中未成熟的靈植草藥都不放過,甚至連一枚丹藥都未給他留下療傷。
“祭煉蟲類魔獸的女修……”
大漢將趙敏樣貌牢牢記在了心間,可任他如何去思索,也未想到起有人提起過這樣的女修。
接下來兩天中,方圓數千裡內又有數個修仙門派與家族受到了一名白衣人的的突然襲擊。
白衣人身形被幻術遮掩,看不清其樣貌,但從其冷喝聲中,還是可以分辨出是一年輕女子。
但也有二個宗門直接看到了對方就是一名絕色白衣少女,她往往都是拿了對方的所有儲物袋及草藥後,迅速離去,卻是很少殺人奪命。
不過,若是是對方不顧一切的緊追,白衣人就會毫不留手殺人消失。
一時間,附近這些修仙宗門和家族風聲鶴唳,在相互印證後,證明這是一人所為。
此人是一名少女,喜穿白袍,擅驅使蟲類魔獸,接著,這些門派和家族盛怒之下,開始聯手追擊白衣少女。
…………
一條小溪邊,青草依依,野花遍地,空中偶爾有獵食的猛禽飛掠而過,四處尋覓著食物。
但這裡的小型野獸早就機警的不知躲到哪裡去了,一隻隻猛禽從小溪上空飛過時,一雙厲目在地上反複的搜尋,不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但它們並沒發現這裡下方有野獸出沒,且此處景色與平時日沒有什麼大的區彆。